晚粥定然是要下山的。
毕竟,那是摆在她面前的唯一一条活路。
最终,谢宴光没给出答案,只顶着那张仙姿佚貌不容他人侵犯的脸,在齐麓等人告退以后熟练地将郁津跟祝游白赶了出去。
待殿内就剩下他与江晚粥之后,他问:“何时动身?”
江晚粥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更没有具体的方向,只用手指拨弄着不响的一串铃铛,唔了声:“明日吧。”
是夜。
长华殿里里外外一片寂静,偶有沙沙的风声。
殿内,江晚粥毫无睡相地躺在雕花木床之上,呼吸匀称。
她的床边,隔着一扇厚重的屏风。
屏风的另一边,也摆着一张床榻,其上睡着的则是谢宴光。
忽的,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同一时刻,戴在江晚粥腕间的清音铃发出银色的微光,伴随着叮铃’声结束,江晚粥坠入了一个绝望而又无助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