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并没有传递到这个小镇上来。只此时距离午餐时候还有些时间,葛自澹索性就让谢明宇直接赶车上了路。这马车只要在南日府里一些较大的镇子里都是可以找到本家的,到时在本府任意一处相同招牌的车马行都是可以还车结算,只并不提供跨府间的马车租赁。主要是车行小,就是本府人参照跨府甚至是跨省的大车马行的样式,做自己的活计,只生计都一般,这个小镇因坐落在太白峰脚下,平日里游客还是有一些的,所以这小镇上车马行的生意也还维系。只是这些边远小镇也是大车马行所不及的地方,这些小车马行也算是见缝插针的,也能谋得些生路,甚至更有些人,自己赶车到镇上来,等些零散的生意,送周边并不甚远的客商往返,好补贴家用。
明宇驾着马车前行,葛自澹和亨亚日坐在车里一时并没有说话。亨亚日正双手捧着观世界论方法,把它摊平在车板上,俯身在看,只看得津津有味的。葛自澹有些打坐似地盘坐在一旁,双目紧闭,双手自然舒展,放到自己腿上,手掌则张开附在自己的膝盖上。二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只亨亚日偶尔休息下眼睛或者调整下姿势的时候,才抬眼看一下自己的先生。亨亚日印象中的这段时间以来,先生的身形好像就从没有变化,竟似那泥塑木偶一般,只除了偶尔能够感觉到先生的鼻息。即使马车偶有颠簸,先生的身形也并不见异样,只随着这马车载沉载浮的,这也是让亨亚日十分的惊奇的地方。谢明宇赶车却也不曾多问路,虽说这一路的主道就这一条,但看明宇驾轻就熟的样子,似也是走上了好几回的样子,亨亚日也啧啧称奇,或许这也不是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