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瞎说。你猜的也算中,那两撮儿集中些的穿西洋服装的和长衫的就是这类人的子弟,西洋服装的是拣洋落的,那些长衫多是本地和外地帮派的。你说奇怪不奇怪?新学在这两类人家中是反倒是最容易接受的,反而是我们这种和刘昭这一类的,反倒成了新学里的少数。”
“他们参与新学的动机应该是不一样的。拣洋落的应该是见识过国外新学的好,知道学习新学对自己的益处;帮派的应该是私塾也好,家学也罢,都弄不起来,又想让子弟不必如自己一般,所以见学就上。缺什么补什么,说起来以后家庭也都好似变成正经人家一样。”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至于我们,我们又是不一样的。我在内地,内地对时局的变化和感受受到的冲击很小,而且对新传的思想观念、生活习惯等等这些的反应很慢,也没有这边好多东西都已经应该是明显西化了的,人们的接受程度也会高很多。所以相对的落后和封闭了好多,许多的思想、习惯、认识都还停留在老早以前,尤其是家里有家学的,大部分人甚至是顽抗,抗拒这种变化。你就不用说了,大富之家,你父母也不在意你以后做什么,反正总是会有份正经事可以做,而且你们家算是余斛本地最场面的人家,还是最顶上的,对这些新东西耳熏目染之下,观念该是早早就转变了的;刘昭的情况我不清楚,估计家里的环境很一般,只见得新学渐起,家里合力突击供养出来一位,是想要以此来换换命、转转运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不是新来的吗?你不还是小朋友吗?让我摸摸看,是不是你骨骼清奇”顾子敦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上前动手去摸的模样。
亨亚日笑骂道:“滚你。我这也多是听大人只言片语的,心内都记下了,现学现卖来的。”
顾子敦说道:“我这也是。不过多是听李叔说的一些,父亲也顾不得这些小事。”
二人一边说着些玩笑话,一边等,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大礼堂里骚动起来,顿时也扰到二人。却原来是有四个人依次出现在了礼堂的前台,让这一群顽童们瞬间动容,骚动起来。入场四人中走在前面的三人手中各捧了一件硕大的牌匾,牌匾上显是有字的,后面一人手里拿着一沓大红的请柬随后而至。三人分别用支架摆好牌匾,然后便离开到了一旁,束手静立。只见三份牌匾上都自上而下的写了三行字,每行的前面是名字,后面是数字。前三个年级的人员名单出来了,一份牌匾上一个年级,人人都争着、抢着、站起、走动着,恨不能自己会是第一个目睹,至于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