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快,又进了另外的屋子查看,直到最后,屋里才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呼:“你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
余二人听得动静,就都朝声音出处赶去。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却是屋后对着大山方向,半搭的一个棚子,被用来做了厨房,有一个年纪较大的离高老夫人正弓着腰,高高举起手里拿着的锅铲,似是自卫,又似是投降一般,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谢明宇。
谢明宇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望着对面这个老妇人,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来。只是搜遍了记忆也无法想起和面前的这个相面孔似的人来,正这时,葛自澹和亨亚日赶到近前。这老妇人一见这来的都是陌生人,神情更加紧张起来,只是看见对方居然带着个孩子样的少年,不知怎地,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不少。葛自澹望向谢明宇,见谢明宇似是发愣,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于是他开口说话了。
他言道:“老人家,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坏人,也是本乡人,只是有近二十年未曾返乡了,这次却是得空就带着小孩子一起过来看看。只这一回却发现村子里居然大变,心下有些惊异,就想着找户人家问问情况的。话说本村原本还是有着二三十户人家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还有,我瞧着老人家你,也面生的很啊。”
这说话的时间,却把谢明宇的心思似是勾了回来。不过亨亚日却是对先生的那一番说起了心,说三人不是坏人,那是自然的;说是本乡人,自然有谢明宇这个大活人在;说长年未曾返乡,带孩子过来看,以及村子大变,对面的老人面生,再结合此情此景,这些单个拆分开来讲全都是实话,但从自己而言,这些话却是半真半假了。亨亚日心道,原来真话、实话还是可以这么讲的,同一件事,说法不一样,给人的感受就大不相同了。
老妇人经葛自澹这么一说,仿似一下恢复了镇定,同时从对面三人的衣着打扮来看,还不致对她这茅草屋起什么坏心,只还怯怯的带着些防备似地说道:“我家孩儿并不在这里,当初分散了,现在他具体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这里也就只有我和老头子两个,他到山上讨食去了,还未曾归来。只是他身体有病,年级又大,一把老骨头了也做不得苦,你们要是找他,还请高抬贵手,行行好。”
这话说得三人一阵错愕,亨亚日突然没来由地想起自己早先在新闻纸上看过的报道。报道上说:和那国住屯军招募矿工,却屡发矿工逃逸事件,延宕了矿业生产,一定程度上造成供给紧张,因此住屯军司令部发布了通告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