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谢明宇把大些包裹先拿给他。霍老四接过行李后,让谢明宇帮他抬起,放在车内顶上,然后用绳子栓牢实后,外面再用一层和车帘子差不多的遮阳布一搭,就这样也算是再次做了伪装。
待得这些都做完,霍老四就让三人上了车。三人坐定后,霍老四问道:“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吧?别到时候万一被搜出来的时候,你这又舍不得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葛自澹说道:“没什么关紧的。他们搜到想要,就都给他们拿去,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为了护财,再有点意外就不值了。”
“没有的事,也没有把钱财都带身上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这道上可也是会有掠人的时候。不过你们换过衣裳就好了很多,讲好的话,身上弄的稍脏一点才好。有学生在,人的心肠会好一点。学生,你这一路可要多读些书才好,哪怕读不下,装装样子也成。”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你了。”亨亚日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读书竟然也是一种消灾的手段,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这本来也是他想要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坐稳了,我们这就出发了。”
一声吆喝,马车开动,一路向太苍而去。无论是国内德安府、余斛,还是和那国、离高,大部分马车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木制的大托架,其上再扎一个遮阳避雨的篷,内里多是一整块的平板,在车里多只好坐着或是躺下来,只不好站起,姿势有点受限,人坐着有些别扭,所以时间长了,仅仅是坐车,就很累人。好在青州的大地上,到处都是一望无垠的,仿佛天地之间是一片大大的平地。虽是土路,但来往的行人和各种车把地面压的很瓷实,马车走起来也并没有多颠,这实在是一桩意外之喜。
车老板霍老四是个健谈的人,沿途结合当地的风土人情还给三人介绍些全州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及当万一遭遇到胡子的时候,几人该当如何应对以及如何答话;又言道一些小钱就可以免灾,但也切记财不露白。这时亨亚日不由想起,谢明宇当初好像有点背着人把一叠零零散散的纸钞,看起来郑重其事的用手帕包起来的样子,看来也是对这情况有所预料。亨亚日自然知道他们一路花销的钱从哪里来,不管是在和那国,还是在离高,和在余斛时的方法都是一样的。虽说各地用的钱都不一样,但葛自澹都是通过西洋的丰汇号洋行来准备。只是提前一站把要用的钱钞事先预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