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仆役领着顾经年去御前军衙门。
出门时依旧是杏儿送顾经年,提到陆晏宁,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公子怎知杏儿有话想说?”
“你都写在脸上。”
“啊。”
杏儿连忙用双手捂了捂脸,转头四下一瞧,不见有旁人在,才踮起脚凑到顾经年耳边,小声说起来。
“说到姑爷,他近来总不回家,我们都觉得不对呢。”
“哪里不对?”
“外院的仆婢都说,怕是他在外面养了外室,才总是这样半个月见不到一次,我们可怕这些话传到四娘耳里。”
“别胡说,姐夫不是这种人,我会去问问他。”
御前军分左、右两衙,左衙在宫城以西,与禁苑相邻,占地广阔,守备肃然。
顾经年到了就被拦下,请守卫通传之后又等了很久,才终于被领着去见了陆晏宁。
甫一见面,他就知道陆晏宁并非如杏儿所言养了外室,因那双脸上分明是带着憔悴与思虑,须发也没有打理,乱糟糟成一团。
“你怎来了?”陆晏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姐夫放心,什么事都没出。”
顾经年不愿再把陆晏宁牵扯到那些事里,道:“就是来看看你,另外,我上次在城郊遇到了三殿下,有失敬之处,请姐夫引见。”
他想要见见魏禥,试着能否让对方带他进昭文馆一观。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陆晏宁道。
“长大了,总得改。”
“也是。”陆晏宁揉了揉额头,道:“我近日不方便带你去见殿下,晚几日如何?”
“姐夫可否给个信物,指点我去何处见他?”
“好。”
陆晏宁想了想,解下脖子上的挂坠,抛给顾经年。
那是一根小小的骨头,但看不出是来自人或什么动物。
“这是?”
“是三殿下的手指骨,砍下之后有两节,他佩戴了一截,赠了我一截。”
陆晏宁很信任顾经年,知道他找魏禥不会干出格的事,道:“你不必去王府求见,那里耳目众多,谈话不方便。到庆丰巷西九宅,那是他的私宅,守卫们都认得这信物。”
“好,多谢姐夫。”
顾经年正准备离开,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