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小气,而是张家就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日子并不算好过,且她一直记得娘亲走前的叮嘱,一定要攒钱给大哥娶上媳妇。
总之是分了半碗粥给那烧焦之人喝了,又让他在柴房借宿了一夜,次日一早,张小芳便喊醒了那兄弟俩,让他们把人送走。
“姐,他还病着呢。”张小刀道:“我看了他眼睛,善的。”
“你们把人兜了,还了一顿饭,那就两清了。”张小芳道:“你还打算养着他不成?”
“我就觉得他可怜啊,阿爹以前救了多少人”
“所以阿爹怎么没的。”张小芳甚是泼辣,道:“现在是谁当家?”
张大石害怕妹妹,一句话没敢说,送了那烧焦之人出门,叹道:“走吧。”
对方勉力一拱手,发出几声嘶哑的声音。
“听不清你说的什么,慢走吧。”
张大石眼看着那人一瘸一拐地去了,转身回了家,只见院子里姐弟二人正在看着地上。
“这是什么?”
“是字吧?”张小刀很是惊奇,道:“他还会写字哩。”
“写的什么字?”
“我只看得懂这个‘大’字。”
张小芳则指了指后面那个字,道:“这应该是个‘恩’字,那人倒知道感恩。”
“打猎去吧。”
张家兄弟二人又背上弓箭进了山,待到傍晚才归家,拍了门,张小芳打开门来,脸上、脖子上却是多了几道抓痕。
“怎么回事?!”张大石吃了一惊,怒道:“哪个鳖孙敢欺负你?”
“进来说。”
张小芳放兄弟俩进了院子,栓上门。
堂上,那个烧焦之人正躺在那儿,已经昏迷了。
“村里有人说他是妖怪,要把他烧了。”张小芳道,“我和那些人干了一架。”
她说得轻巧,张大石却看到自己挂在墙下的一张旧弓变了位置,忙问道:“你没伤人吗?”
“没,射了两箭就把他们吓跑了。”
张小芳说罢,又道:“就是张翠花那死女人,从后面偷袭我,给我破了相。”
“我去找她!”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村里那帮人就那样,理他们做甚。”张小芳指了指那烧焦之人,道:“等你去镇上赶集时,再送他走吧。”
“好。”
张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