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得涕泪交加,脸色通红,不敢哭出声,只好无声地大哭,死死用腹抵着那断腕。
鬼面人问道:“陆晏宁的案子你参与办案了?”
“是,是。”
“他的妻子在哪?”
“不知道别!”
来不及了,鬼面人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袁善和的一只脚掌砍断。
袁伯祯连忙跪倒,泣泪道:“我是真不知道啊,这案子到我手上时,顾四娘就已经不在移交大理寺的人犯名录里,具体缘由上官让我别管,这些都是真话啊!”
“陆晏宁关在哪?”
“不知道,可能是御前军大牢,可能是天牢,大理寺到现在都还没审过他。”
“家眷呢?”
“家眷都在大理寺狱。”
“这案子怎么回事?”
鬼面人一个个问题问得太快,声音又沙哑难听,袁伯祯生怕因为没听清被砍一刀,专注凝神地听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冒。
一旦听清问题,他不敢停顿,想到哪就答到哪。
“一开始,一开始是顾家来告密,那时顾北溟还没叛变,是顾继业亲自到大理寺,状告陆晏宁意图谋逆。事关重大,朝廷遂让御前右军与羽林左右军调查陆晏宁,结果,他就率众叛变,意图进攻宫城,正要动手,就被拿下了就是这么回事。”
“朝廷没想过,他是冤枉的?”
鬼面人本不欲多言,可这案子里有太明显的问题,他遂问道:“顾北溟既叛,顾继业亦是叛贼,证词不能作数,为何不给陆晏宁翻案。”
“顾继业大义灭亲,也检举了顾北溟的罪证。经他指证,顾北溟与陆晏宁是同党。”袁伯祯此时已明白鬼面人的立场,忙补充道:“但我不这么看,我觉得陆晏宁是冤枉的!”
“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为陆晏宁洗冤?”
袁伯祯眼珠迅速一转,道:“从顾继业入手,证明他是诬告,对!我有证据能证明此事,顾继业曾向我行贿,有三百万钱及金银珠宝无数,我将此事记在账簿上,打算找机会公诸于众,还陆晏宁一个清白!”
鬼面人那被夹断的左手一伸,拿起案上的账簿看了一眼,问道:“钱呢?”
“在夹墙后面的箱子里。”
袁伯祯答得很痛快。
他很愿意破财消灾,并认为这一番话能够哄住眼前的鬼面人。
然而,鬼面人把账簿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