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等等一切底蕴,其实是由陆晏清继承的,此人虽然低调,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远高于其弟。
赵横接着道:“顾四娘逃到了镇远侯府,不久,镇远侯便上奏弹劾了顾北溟,该是大义灭亲、壮士断腕之意,但奇怪的是,那份奏折被相府压了下来,连罪名也不知道。相府似乎与镇远侯达成了某种交易,暂时没有追究到镇远侯府。”
“换言之,顾四娘还在镇远侯府?”
“不知道。”赵横道:“因为御前军曾去查抄了一批人与物,包括侯府供奉、珍宝、书籍。”
“去了何处?”
“不知。”
“再去打探。”
说话间,裴念出了袁宅,翻身上马。
她目光一扫,忽留意到人群中有个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而行,看样子是个瞎子,让她隐隐想到了什么,她确实从未见过这个老瞎子。
踢了踢马腹,正要离去,裴念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此前曾看过情报,顾经年的启蒙先生,是个瞎了双眼,终日喝得大醉的邋遢老人。
“去,带那老者来见我。”
很快,那瞎眼老者便被带到了裴念面前。
“叫什么名字?”她径直问道。
“草民”
裴念敲了敲额头,终于想起了当时在情报上看到的那个名字,缓缓问道:“应时纶?”
瞎眼老者脸上浮起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长叹一声,道:“是,我愿伏法。”
说罢,他低下头,作任人处置的模样。
“你犯了何罪?”
“我是顾家西席,顾家犯叛国大罪,我应在株连之列。”
裴念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何没有被捉?反而在此闲晃?”
“不知。”应时纶叹道:“那几日,我醉倒在外,醒来时主家已经被捉了,却漏了我,我这无用老朽不能独自活下去,只能前来投案。”
“找袁伯祯投案?”
“小人听说,这里是大理寺。”
裴念看应时纶是眼瞎心不瞎,想了想,道:“随我来。”
带着这老瞎子到了无人处,她开门见山道:“你若想找人帮你,我可以。”
“我这老瞎子不知阁下在说什么。”
裴念缓缓道:“我认得顾经年,与他关系不错。”
她是斟酌了用词,才用了“不错”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