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奴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了。”
“随你。”
顾经年不介意被火伯跟着,却很怕被改了记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却是殷誉成派人来找顾经年过去,还特意交代可以带上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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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誉成酒醉得快,醒得也快,顾经年再见到他时,他已经装束停当,恢复了那仪表堂堂的贵胄形象。
可若仔细留意,能看出他刻意穿得比实际岁数年轻一些,四十岁的人了还梳了个年轻人时兴的发髻,穿衣也有些模仿顾经年的风格。
“顾兄弟来了,今日吕将军不得空,你陪我一道去巡营这位便是裴姑娘吧?果真是,哈哈,女中豪杰。”
顾经年并不喜欢被称为兄弟,觉得第一次见面就拜把子的交情实在是虚伪,裴念也微微皱眉,虽然她自诩是女中豪杰,但也能感受到殷誉话语停顿时的意思是认为她不够美。
事实上,她分明也是很漂亮的女子,且今日还是女装打扮。
总之,殷誉成一句话,两个称呼,让听的两人都不快。
寒暄了几句,屈济之也到了,带着殷誉成去宣慰城中军民,先是在城西校场检阅兵马,宣读雍国天子的圣旨,下发赏赐,再到城中民宅探望一些有贤名的老者,收买人心。
这是正事,殷誉成照本宣科地办着,倒也没出差错,只是有些无聊。
因此在办事的间隙,他总会找顾经年聊些感兴趣的话题。
“顾兄弟,你可知我为何对你一见如故?”
“还请信王指教。”
“你身上有种感觉,与我那位红颜知己很相像。”
顾经年听了,心想他说的或许是那种沃野的气息吧。
“信王与她是如何相识的?”
“哈哈。”说起这事,殷誉成就高兴,道:“那日我在京郊打猎,追着一只大雁跑到了树林边上,却见她站在那儿,抬头看着树梢上的积雪,阳光照在她脸上我当时便坠入了情网,世间旁的女子在我眼里都再无姿色。”
说到这里,殷誉成还转头看了裴念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但我说句实在话,你对裴姑娘太冷淡了。”
“什么?”
“我方才看了,一路过来,你都没主动与她说过话。”殷誉成道:“她几次眼神看你,有话想与你说,可你却不曾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