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往站里赶。
迎面一辆驴车受惊飞奔而来,对撞个正着。
车上几个运粮的莽夫跳下车,揪着陈根宝就是一顿打。
等这伙人扬长而去时,陈根宝发现那部德国新式相机不见了。
黄昏,秋意渐凉。
洪智有敲开了周根娣的门。
她满手肥皂泡,显然刚洗完澡,在搓洗衣物。
“洪秘书。”
见到洪智有,她惊讶之余眼眶瞬间红了。
“嫂子,咋了,不欢迎啊。”洪智有扬眉笑问。
“快进来。”
周根娣一把拉了他进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扑入他怀里,抽泣了起来:
“你,你咋这么狠心,也不来看我。”
“别闹,咱俩没那么熟吧。”洪智有举着手笑道。
“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是怎么过的。
“老马天天不搭理我。
“现在人又被送去了京陵,生死不知。
“我,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好像孤魂野鬼一样,太难熬了。”
周根娣才不管呢,抱着他诉起了满腔苦水。
“老马不搭理你,肯定是你不够骚。”洪智有轻轻推开她,坏笑道。
“你还笑我。
“骚也得有机会啊,每次我往他跟前一站,他就让我滚蛋,嫌我烦。
“平日宁愿睡沙发,也不沾我的床。
“好像我有毒、很脏似的。
“我干干净净的身子,在上沪给他守活寡,哪点对不住他了。”
周根娣越哭越伤心。
卧槽,老马不会真的不行吧?
万里浪这帮损货,对犯人下三路动手是传统。
像周根娣这种大美人,马奎没道理不碰啊?
洪智有突然有点明白马奎为啥托妻了。
“还有你,也不陪我。”她又埋怨上了洪智有。
“你不会去俱乐部打牌么?”洪智有道。
“打啥牌,老马把钱都拿走了。
“我每天就吃青菜豆腐过日子。”周根娣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那你不来找我?”洪智有道。
“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老跟你要钱?”周根娣越说越伤心。
“你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