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秋菊在一旁织着毛线。
“值钱。
“国宝,多少钱也不能卖。
“你咋织起了这个,伤眼睛。”吴敬中目光不移,顺嘴问道。
“入秋了。
“这边不比南方,冬天冷。
“我给智有和则成织件毛衣。”
梅秋菊笑道。
“他们的钱,什么衣服买不起,还用你忙活?”吴敬中摇头一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
“穿身上的东西,它暖人心。
“礼轻情意重。
“你都说他们不差钱,我不得表示下啊。”
梅秋菊撇嘴笑道。
“嗯。
“维护关系这块,你比郑介民的媳妇柯淑芬好多了。”吴敬中表示赞赏。
“她?
“那就是头喂不饱的母狼,当年郑介民拿钱偷偷跑官,家里没攒下存货。
“她在家属院,拿着菜刀跑小沈屋里闹去了。
“嫌小沈没给老郑油水。
“还说谢力公一个科长,都比她家老郑威风,拿得多。
“丢人现眼,我才不学她呢。”
梅秋菊不屑嗤鼻道。
“是啊。
“听说她要过生日了,专门下帖子让人送礼。
“我那老同学吓的不行。
“他可是出了名的‘清廉’,怕粘包,直接跑成都视察去了。”
吴敬中一提到这俩口子,也是忍不住发笑。
“他那是假清廉,两口子演戏呢。”梅秋菊道。
“站长,刘妈来了。”
正说着,肖国华在门外汇报。
“让她进来。”吴敬中道。
“站长,您找我。”刘妈合手立在一旁。
“昨天晚上,余主任在家吗?”吴敬中问。
“在。
“中间有段时间,他太太翠平突然肚子疼,余主任把我叫他家里,跑出去买药了。”刘妈如实回答。
“时间。”吴敬中问。
“大概是9点四十左右吧。”刘妈想了想道。
“九点四十?”
吴敬中皱起了眉头。
余则成是九点三十六分打的电话。
也就是说。
他打完电话,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