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会信任任何人。
“包括洪智有。
“眼下津海站是一片太平,未来还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事呢。”
余则成苦笑道。
“老余,你最近看着明显出老了。”
“没事了,可以练练气功。
“这玩意强身健体,对睡眠有好处。”
廖三民看着他两鬓生出的些许白发,不免担忧道。
“没用。
“我打小心思重。
“走了。”
余则成拿起公文包,起身离开了。
利顺大饭店。
尹卓然摇晃着酒杯,冷冷打量着对面狼狈的赵春城。
“尹先生,对不住。
“津海这一亩三分地,我没守住。”
赵春城苦笑道。
“吴敬中和他的那个小秘书卖假酒。
“又有驻军、洋人作托。
“我根本斗不过他们。”
他吞了一口猩红的酒水,接着诉苦。
“有美佬插手,还是个副指挥官,确实很棘手。
“再者吴敬中刚立新功,建丰很器重他。“这时候采取政治上的打压手段不合适。
“不过也不用慌。
“不是有卖酒约定吗?
“津海一个月能消费多少瓶洋酒,公司三倍的量采购轩尼诗,津海卖不出去,总送的出去吧。
“他卖十美元的东西。
“我卖一美元,就不信顶不垮一个小小的仁记。
“不就是一个月嘛,这点小钱对总公司和宋先生来说,那就是拔一根毛。
“但对仁记和吴敬中他们,那就是血淋淋的疼啊。”
尹卓然略显单薄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太好了。
“有总公司给我撑腰,津海的酒水市场夺回来就是早晚的事。
“尹先生,还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赵春城跟他是老熟人,也就不故作拘谨了。
“什么事?”尹卓然问道。
“我舅父”
赵春城本想开口。
转念一想,舅父沾上柯成武的事,自己现在去求情那不傻吗?
“张老怎么了?”尹卓然问道。
“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