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和建丰会出手的。”傅作义道。
晚,十点。
吴敬中泡着脚,把玩着手上的瓷瓶,一想到那一地库的宝贝,他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
“老吴。
“我今天在军属会,听说总部的何芝圆走了,去香岛做买卖去了。”梅秋菊在一旁边织毛线衣,边道。
“谁?”吴敬中问。
“何芝圆啊,你忘了,在西北局时,一口一个大哥抱你大腿的那个小平头。”梅秋菊提醒。
“是啊。
“这上了年纪,记性着实不如从前了。
“何芝圆当年可跟李涯一样,那是满腔党国仁义啊。
“连这样的‘忠臣’都跑了,哎。”
吴敬中放下古董,摇头感慨了一句。
“这年头哪还有忠臣,刘雄多板正,他教出来的李涯,还不是学着帮人走后门收金收银了。
“今天打麻将,陆太太说李涯帮那个河西土财主陈什么的儿子,安插进了行动队,净捞了五根金条。
“还是智有牵的线。”
梅秋菊在一旁扯起了家常。
“智有这么做是对的。
“人事嘛,给谁干不是干。
“水至清则无鱼,大家都浑,谁也别说谁,挺好。”
吴敬中笑着点了点头。
“老吴,你说咱攒了这么多宝贝,是不是该走了?
“这么拖下去,我怕晚了会被人惦记。”
梅秋菊道。
“不急。
“何芝圆那是被毛人凤逼走的。
“毛人凤这只笑面虎就爱耍小聪明,明面上从不说,暗中下套是把好手。
“咱现在还没到走的时候。
“建丰大运正昌,势起的很快。
“这时候把位置让出去,我河西的地库啥时候才能填满?”
吴敬中摇了摇头道。
“也是。
“等咱家娃大了,都不用去博物馆,往她姥爷的地库里一钻,比故宫还扎眼。”梅秋菊一提到外孙儿,两眼都放光。
“你这又给谁织的毛衣。
“前段时间不刚织完吗?先说好,蕊蕊可不穿你这些,她就爱穿美佬那些时髦货,你打了也是白浪费功夫。”
吴敬中笑了笑,问道。
“给智有妹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