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郑介民的人,看在你们同学情分上,要不还是让智有见见吧。”余则成道。
“我就是毙了他,郑介民又能奈我何?
“这就是私欲膨胀,拿党国的利益去谋取个人私利,挟私报复。”
吴敬中没好气道。
“是,是。
“不过学生想陆桥山顶多算不忠于保密局,他出卖情报给稽查队,算不上不忠于党国,这中间完全有回旋的余地。
“往大了说,他就是纪律性问题。
“往小了说,就是咱们津海站自家的事,甚至报告都不用打,您就可以化解了。”
余则成说道。
“要这么容易就好办了。
“你信不信,李涯这会儿电话早打到二号官邸了。”
吴敬中道。
正说着。
电话响了。
吴敬中板着脸接了威严道:“是我。”
下一秒,他立马谄媚笑了起来:
“郑局长。
“是,是。
“他是建站元老,我怎么会为难他呢。
“只是现在人赃俱获,他自己也承认吃里扒外的事实了。
“哎哟,我的老同学,老上司,我能不听你的话吗?
“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能小事化无早就化无了。
“问题他是李涯抓的现行,他是谁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铁血青年团一根筋啊。
“我要一句就此作罢,他准得去建丰那告我的状。
“你也知道建丰最恨吃里扒外的人了。
“是,是!
“押解京陵,交由您负责。
“好,再见。”
挂断电话,吴敬中笑意一敛,指着电话道:
“看到没,来保了。”
“郑局长啥意见?”洪智有问道。
“交由总部督查室作内部纪律处分,让放人。”吴敬中道。
“那就放吧。”余则成道。
“放肯定是要放。
“但不能白放。
“好歹让他卖你们个人情。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吴敬中老练道。
“不过,今晚得先关一关,太上竿子的人情不值钱。”他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