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整理仪容后,吴敬中正步进了官邸,恭敬行礼:“津海站站长吴敬中觐见建丰同志。”
建丰对他这声“同志”很满意。
这说明吴敬忠彻底摒弃了戴笠那套,心是向着自己的。
“老同学,快坐。
“我让厨房熬了点瘦肉粥,一块吃。
“当年在苏联,我记得天天吃列巴喝牛奶,咱俩可馋这一口地道瘦肉粥了。”
建丰笑着招呼入座。
“是啊。
“那会儿条件苦,哪像现在满世界的东西都能吃到。
“忆苦思甜,人之本分啊。”
吴敬中坐下亦是笑着感慨。
“嗯。
“现在党国很多人就不老实,比如某些人,同情红票,打着党国巨擘的名号四处为红票奔走。
“这种人就是忘了本分。
“忘了她是谁!”
建丰看似拉家常,上来就说起了正事。
吴敬中后背直冒冷汗。
这算是明示他下个月三号该怎么干了。
看来这也是委座的意思了。
“敬中愚昧。
“不知您说的她是谁?”
吴敬中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探身笑问道。
“你个敬中,太滑头了。”建丰笑着指了指他,不再深提。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哪怕是父亲和他。
吴敬中坐正洪声道:“敬中只知道,委座和您指哪我打哪,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巨擘还是元老。”
“嗯。”
建丰没什么营养的点了点头,“你今晚汇报的事很重要,父亲最近因为军援以及和这帮洋鬼子打舆论战夙夜难寐啊。
“东西带来了吗?”
吴敬中把录音机递了过去。
建丰听完,很平静的关了。
“您有什么指示?”吴敬中看向他。
建丰亦是看着他。
要能指示,也不用绕这么多弯弯了。
吴敬中不是蠢货,当然问的不是对詹姆斯和梅盈雪的指示。
这件事只能是李涯一人承担。
外人谁也不知情。
建丰知道,他问的是怎么处理李涯。
灭口。
还是嘉奖!
建丰站起身背着手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