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年,分明到了绝境,你却依然活了下来。”
赫沙慈皱起眉头。
在她这一年,她没有死,但是却另外有人在八月份死去了。
毫叶。
她道:“要说另外几个,与我有些关联,倒也说得过去。可这周诚,又与美人灯,或者昼镫司有何关系?”
“周诚是一个灯匠。”
赫沙慈一愣。
方绪一字一句的回答:“他是一个灯匠。只不过很早便已经不干了,因此在调查此事之前,我也从未知道此事。我想,恐怕就连他的妻女,都可能不知晓他曾经做过灯匠。”
“阿贺,不,赫沙少承。”他低笑了两声:“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得知你的身份,这两年来,尽管有监视之实,但平日与你的相处,却都是真心实意的。”
“接下来的话,你可以认为是我调查出了错,但绝非撒谎。至少与我而言,这是我花费了几年所获得的,唯一的真相。”
他认认真真道:“我在最初得知此事时,也很诧异。但最后仔细想了想,发现这其实说得通。”
“我父亲是灯匠,他被赶出昼镫司的原因,我并不知晓。而作为他的远亲,周诚从他这里学得手艺,家族内兄弟传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周诚死时四十一岁,正是不惑的年纪。”
但他做灯匠的那一年,才一十八岁。
根据方绪推测,在周诚做灯匠时,方老爹也许还没有被赶出昼镫司。
他认为方老爹在任期内,便偷偷将美人灯修缮技艺私下教授他人,极其可能便是日后,方老爹被赶出昼镫司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在当时对于方老爹而言,教授其法,应当已经是他能够给兄弟提供的最大帮助。
周诚是远亲。这个远字并不是白说的,两家远得一个南一个北。
在方老爹于朝中就职,做着一个于昼镫司内部是小喽啰,对外却被认为是前途无量的小吏时,周诚远在他乡,已经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周家欠了一大笔债,无人能还,债主一路追着周诚到了京城。
当时债主已经到了要砍周诚的手脚的地步,方老爹猛然遇到上门求助的周诚,却也一时无计可施。
方老爹领的那点儿俸禄,只够在京城中养家的,便是一分多余的也没有了,更不可能替周诚还债。
而周诚原先在家中空念了几年书,谈今论古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