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沙慈说完之后,回到了何婉的房中,她左右看看,不太确定的出声:“方绪?”
没有回应。
她双手撑在窗台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床沿。
在她敲到第十五下的时候,身后的椅子,“吱”地发出了声音。
赫沙慈回身,方绪笑眯眯的望着她,好像一只随叫随到的大狗,很自然的往椅子上一坐,抬起眼望她。
“你果然就在,”赫沙慈抱怨:“方才真是疼死我了,你就不能提前给个信儿,或者把那木枷给拆了么?”
方绪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我下次会注意的。”
“连珠应当还未走远,”赫沙慈吩咐他:“去看看我那帮丫鬟跑去做什么去了。”
“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弄清楚这些对你来说办得到吧?”
方绪二话没说,一点头,喝了杯水,十分利落的离开了。
看见他喝水,赫沙慈想起来他身上的烧伤。方绪比自己严重,倒也不知道如今恢复成什么样了,方才也没顺口问了。
不过赫沙慈倒是没几分愧疚,现下两人关系分明,方绪即便是出于任务职责,保护她也是应当的。
以特使部的本事来看,这些小事都不算什么。
要御下得知道分寸,人做事也总得为自己负责,假若手下人受了伤便心疼来心疼去,舍不得使唤,那到头来就会使唤不动人。
赫沙慈对于方绪目前挺满意。假若之后能够把他这个人看清楚,摸明白,用通透了,赫沙慈倒是很想把他一同带回京中去。
毫叶碧春都死了,以往手里能用的人,遣散的遣散,令投他家的令投他家,她缺心腹缺的很。
她伸了个懒腰,料想下午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再来打搅。
赫沙慈说了今晚,连珠必然会将自己在此处看见的一切告知她们。
假若这几个丫鬟,真的如同赫沙慈猜测的那样,与何人有勾结,是按了谁的指使,才来接她的话。
那么今日傍晚,便会一目了然。
赫沙慈往床边走,只见枕头上端端正正的放在一个纸包。
赫沙慈诧异的一扬眉头,放在鼻尖嗅了嗅,首先闻到的还是药味,随即才有一股牛肉的香气冒出来。
赫沙慈笑了笑,把纸包收好。
赫沙慈没用枕头,用堆在床角落的细毯,卷了人人形。扯好褥背盖住,随即自己再次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