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沙慈眯起眼睛:“就这样?”
白意道:“就这样。”
“就算有人证又如何?”赫沙慈道:“若是关映秋自个儿偷偷摸摸的,半夜把那窗户一开,自己跑出去了。又有什么稀奇?”
白意道:“故而说,这只是一个小悬案罢了。”毣趣阅
赫沙慈望了望天色,道:“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她做了一个手势,道:”白评事,你接下来又打算如何?”
其实赫沙慈心里有几分不悦。
这份不悦并非针对白意,而是出自于对叶大将军,叶瞻阙的不满。
当年赫沙慈离京,其实自己也知道孤身难以应付之后事,但她并不怕事。再者,她也想要因此离那个叶将军远一些。
叶家何等的权势,叶瞻阙这个人她不愿意多招惹,更不愿意一直牵扯个没完。
但到了今日,赫沙慈是已经被特使部给拉下水去,预备着舍得一身剐,自己好好掰扯掰扯当年的事,安静了两年的叶瞻阙,忽然便出手了。
他这番出手,对赫沙慈来说,不仅是帮助,更像是一种昭告。
县志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大多数时候,是几任县令在任都不会去动的,向来有增难改。
关映秋为什么会突然开始编写县志?
那个县丞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能够认得勤王府中,自幼便养在府邸里做家生子的徐月莲?
关映秋这条线来的很突兀,很突然,但也很巧妙。
这也是白意会将此称之为小小悬案,又说,这个案子一旦解决,便能顺藤摸瓜解开郡王府迷案的原因。
这关映秋必然是死于谋杀,而他恰巧是刚查到了郡王府与勤王案有关,便被害。
赫沙慈用后脑勺都能想出来,关映秋之死查来查去,最后必然会查出是被郡王府内人士所害。
而一旦将郡王府打出了这个缺口,便能顺藤摸瓜地查郡王府与弥罗陀的关系,继而深究郡王府。
而在之后,也就能够继续查出郡王府这么多年以来隐瞒的秘密,查出寿宴之上他们究竟想做什么,继而查到牧羊女的案子。
待牧羊女的案子被弄清楚后,那赫沙慈的贪污案,自然而然,无论是她真贪污还是假贪污,在叶瞻阙的授意下,都会被扣在郡王这乱麻似的过错之中。
赫沙慈便也就能顺势洗干净了。
这就是叶家在背后的那只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