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太想往上爬了,因此在誊写文书的时候,篡改了其中的内容,导致人员调动,叫你娘领了这个差事。”
“她认为你娘能够处理好那件事情,却不知,正因此害死了她。”
何婉低下头,几乎是怜悯的看着王月月:“如果有机会是话,说不定你可以问一问她,但是我敢向你保证。”
“她一定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你娘了。”
*
车马填咽,京城便只是街道,都要比其他地方繁华些。
王月月带着斗笠,低头行走在街上。
她已经离开京城好几年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害怕被曾经的熟人给认出来。
不过,大抵没有多少熟人了吧,王月月自嘲般的笑了笑。
当踏进京城内的那一刻,她有尝试过辨认自己曾经家的位置,然而却发现,就连自己本来的名字,念出口的时候,都有一种异样的陌生感。
分明发音她无比熟悉,却还是感到陌生。
于是她放弃了回去。
家中早已经没有人了。
娘死讯的消息传了之后,昼镫司内寻思给了抚恤,爹拿了抚恤金,将丧事办妥,不消三日,便要回老家去。
而在此之前,分明是爹口口声声说,娘的死有隐情,要上告的。
她与爹几番争执,最终一怒之下,自己掏了爹的荷包,揣着银子就上路了。
说起来,她运气真是好,竟然能够自己孤身一人跑到泰清郡去。
她拢了拢斗笠,站在昼镫司的那条大街尽头,等着赫沙慈的轿子。
赫沙慈这两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最初她还只是个小小官吏,因为办成了几件案子,一下子跃升上去。
因着她做事张扬,在官场上都很容易与人剑弩拔张,于是坊间关于她的传闻不少。
有说她非常貌美,全凭一张脸做到今日的。
也有讲她其实很有几分手段,凭心狠手辣走到现在的。
王月月将这些有的没的言论,都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心里却依然有一个想要去验证的东西。
她紧紧攥着斗笠上落下来的白纱,目光不安的在街上打量。
看着一架轿子晃晃悠悠的在昼镫司前落下,跟随其后的人,将轿子的门帘一掀,里头便探出了半个身子。
王月月伸长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