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那些算题,分明平时解起来得心应手的,我一下子连读都读不懂了!”
“所,所以”她目光躲闪道:“我第一回没考上,没钱继续念了,本来以为要老家去了,结果姚老来找我,说叫我继续考。”
“我本来念书的时候,连纸都买不起呢!”蒋水云声音有些哆嗦,但是依然坚持讲了下去:“都是去裁人家用过不要的,后来得到了姚老的资助,才第一回用上了我自己的草纸和砚台。”
赫沙慈看了她一眼。
她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旁敲侧击的为姚采南求情,说姚老此人并不坏。
蒋水云在讲述的时候,把科举和进昼镫司混为一谈了。
但其实中科举,并不代表着能够进昼镫司。
在榜上的考生,无论是探花,榜眼,状元,还是其后的一列人,都得去另外再考一轮。
此为算科,单独针对昼镫司而开。并且单独在夜间开考。
哪怕是状元,算科落榜,想进昼镫司那都没门儿。大礼律法中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一条规矩。
而这也是一部分,导致叶家人无法大批进入昼镫司的原因。
赫沙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通过烛龙目,亲眼看见星象的时候。
那在天幕上不断开合的细密的眼珠,被世人称之为星。
常人眼中高居天幕,几乎是固定的星宿排列,透过烛龙目去看,全部是在高速运动着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亲眼去看这些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看完之后,继续回到考卷上,根据自己观察到的现象来作答。
考场上直接昏过去的人高达一半,剩下的大部分会无端惊恐,心悸,无法说话,浑身颤抖,而能够继续稳定答题的,本身人数就不多。
答题还答对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赫沙慈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看完那堆滚来滚去的珠子,突然开始打嗝,胃部痉挛,脑袋发沉。
她一边不停打嗝,揉眼睛,写算题,一边听左边的考生“呕——”边吐边算,看右边的考生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然后又猛地坐回去继续写题。
然后刚提笔写了几个字,前面的人刚把眼睛凑在烛龙目上,咕咚一声就翻下去了。
于是考官熟练的指挥人抬出去,收拾卷子。又是一阵吵人的声音。
科举中有完备的措施,来阻止考生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