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格应了。
随着门外那个哭哭啼啼的身影被姚子格拉走,赫沙慈一刻也不耽误,立即回过头去道:
“可以说了么?”
姚采南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浑浊的目光中,迸射出了难以言喻的光亮来。
他从被子里掏出了一张条子塞进赫沙慈手中,同时低低的道:“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儿要杀我!”
赫沙慈攥住了他的东西,没打开看:“子弑父,有什么稀奇的?父子兄弟间残杀多了去了,我还想问问你为何要杀我呢。”
姚采南听她这么一说,眼睛立即就竖起来了,他露出很严厉的神情:“你休要信口雌黄!长信是我亲手带大的,他的品行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清二楚!”
“他就是死,也绝对不可能做出弑父这样的事情来!”
赫沙慈就凉道:“你嗓子都哑成这副模样了,嘴唇干得出血,感觉你那个品行一清二楚的儿子,不大给你喝水呢。”
姚采南瞪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好像是被赫沙慈这个开口没一句客气话的人,给气的够呛。
“我知道你这个女人,嘴里是从来不给自己积德的!”
姚采南喘了几下,就给自己想开了,他虽说是看着好似马上要断气西去,但一讲起话来,竟然还十分流畅快速。
他接着道:“不是长信不给我喝,是我不敢喝!”
姚采南一面说,眼睛一面使劲往门口望:“姚某人虽说身子骨硬朗的有限,但也绝不是那羸弱之辈,不可能只是算了一套,便病成这样样子!”
他说得很费劲,好像还很怕被窗外的人听见了,伸长了脖子,还竭力想要把嘴伸到赫沙慈耳边。
赫沙慈便弯下腰,以便于姚采南接着说下去。
“从我,从我发现如今的星宿形迹颠倒错乱开始!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那样庞大的计算,身子算垮了正是常有的,”赫沙慈不为所动,故意道:“我也不是没有算过,一次能累的掉七八斤肉。”
姚采南:“不是一回事!如果我不吃他端来的东西,他就会一直盯着我。我吃了便头晕,他还逼着我,时时刻刻.....”
他的声音小下去了,赫沙慈往窗外一看,姚子格不知何时站在了窗户后头,影子投在窗上,一动不动。
“我不是病了,是中了毒!”
“他要杀我!”姚采南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