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准确的说,这根本就是屠夫给畜生放血时冲出来的味道。
叶瞻阙狂奔而去,宫中没有任何守卫,他如入无人之境。
然后,他站在一帮跪在地上的雪原人前,站住了脚步。
这些雪原人头部都用布料包扎着,洇出了血来,这些人的目光呆滞了,叶瞻阙站到他们面前,他们都动都不动一下,
叶瞻阙俯下身去看了看,这些雪原人眼中灵动的光消失了,眼珠如同被锈住了似的。
他按了一下那杯包裹起来的头部,惊愕的发现,他们脑袋透出血迹来的地方,竟然一按就凹陷了下去。
白意打了个激灵,在后头嘶了一声,道:“这怕是被掏了脑子。”
这些雪原人统一跪着,头部朝向正德殿的位置,而叶瞻阙望过去,骇然见位置较高的正德殿已经整个不见了。
“他们把正德殿炸塌了。”
叶瞻阙穿过面容呆滞的雪原人,朝正德殿的方向走过去。
在他行进的过程中,这些雪原人突然一个一个的哆嗦起来,随即晃动着身子,开始扭动起来。
“将军小心!”
叶瞻阙脚步不停,迈过他们,这些人口中喃喃的发出嘶声。
那些如同私语般的,又好像虫子半夜的叽叽声,组成的声音,在发出的人越来越多之后,逐渐壮大起来。
最终,这样诡异奇怪的声音,汇合成了一股模糊而绵长的呓语吟唱。
他们垂着脑袋,一眨也不眨的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随着吟唱而不断的扭动着身躯。
所有人呈现着统一幅度的动作,这让叶瞻阙陡然有了自己站在芦苇从中的诡奇感觉。
这些雪原人,在这一刻变得不像是活人,而只是一种随风而同时舞动的植被。
他们毫无生气了。
叶瞻阙征战沙场,没有怕过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人,身上煞气重,是连鬼都不怕的。
然而他在这样的景象面前,突然心里一空。
白意等下属,更是吓的脸色剧变,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没动。
很多时候捏造出来的鬼并不可怕,凶恶之徒也不足为惧,但是这样分明与自己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悚人感。
这令人更加心里发凉。
叶瞻阙跨越台阶,疾步冲上去,被眼前的巨大坑洞镇住了。
正德殿整个儿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