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眼神有些许忧伤，这是自从洛天认识他一来，他眼神中情感最为丰富的一次。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天命如此”
说罢，张起灵自嘲的笑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我们早就过了相信天命的时候，还是习惯了”
这番话让洛天在内心唏嘘不已。
曾经世人所畏惧的天命，如今已经不被人所常知，甚至都有些许遗忘。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一种落寞。
“我们对这个世界管理的真的太过于轻松，这片世界里，我们并没有对世人暗藏杀机，这是真正从头到尾的宽松，这也是我们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张起灵自顾自说着，没有去看洛天的反应。
洛天看向远方的黑色阴影，似乎想起了什么，久久没有回应张起灵。
最终洛天长叹一声，道：“当今天下，只知当年龙袍在，不知道现日断魂人。”
“你现在想怎么办？”
张起灵看着华贵洛天的眼睛，华贵洛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过泪水的滑落。
“我能怎么办？你都来这里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华贵洛天猛挥出一拳，直冲张起灵面门，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和无奈。
张起灵睁着眼睛，淡然面对能将他轰成齑(ji)粉的一拳。
拳风至，拳却停到了张起灵的面门处。
张起灵摇了摇头，竟是一把拉过华贵洛天的胳膊，一计用尽了他全力的膝击顶在华贵洛天的下巴上。
瞬间，华贵洛天失去意识，整个身体瘫软在地。
张起灵接住缓缓下落的华贵洛天，将他放到紧贴墙壁的一侧。
咳。
刚放下他，张起灵一口血咳了出来。
血中带着淤泥般的黑色。
洛天急忙向前搀扶住张起灵。
张起灵却笑着摆摆手，无所谓道：“老毛病，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没什么好怕的。”
洛天轻轻弹了弹张起灵那不染尘埃的额头，苦涩笑道：“时过境迁，往事都不如从前了。”
“不如从前便不如从前吧。”
张起灵不打算接洛天接下来的话茬，而是起身走向一旁，抚摸着墙壁继续说道：“其实我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能站在这里和你对话许久，是那个存在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