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文相的这个决定应该就是在今天上午孙杰出言不逊时作出的。
孙杰上午的一番话给了胥文相一个口实,让胥文相有充分的理由来光明正大地升堂接状。
但周侯灿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胥文相需要的只是一个口实的话,他根本不需要等这么久,可能早就着手解决这件事,根本不会拖这么久了。
再想到今天早上孙杰在堂上发言时有恃无恐的样子,周侯灿隐约感觉到了一场风暴的到来。
这次事件表面上来看只是普通的汉瑶争斗,但实际上恐怕便是胥文相所代表的县衙与地方上像孙杰这样不服管束的所谓豪强的争斗。
周侯灿想到这一点后,不禁有些后怕。
看样子,自己恐怕也被摆了一道。
孙杰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自己正式到县衙的第一天说。
如果事情按照孙杰设想的路线发展,就是胥文相服软,恳请孙杰出山调停这件事。到那个时候,县衙的威严自然荡然无存,自己作为新官也必然会落个仰其鼻息的下场。
可是孙杰并不是世界的中心。
他低估了胥文相,不光低估了他的实力,还低估了他的决心。
正在周侯灿把这一切快搞明白时,直堂吏的一声“放告”把他从思考的状态拉了出来。
看着外面涌入的男男女女,周侯灿不禁有些期待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当然希望胥文相有把握借机拿下孙杰,彻底把县衙的威信树立起来。
但汉瑶争斗这件事可并不是件小事,周侯灿现在也不知道胥文相到底有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同时解决这两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