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算真有,也不会出现在现在在场的众人之中。
就比如说,正在受审的孙恩就肯定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孙恩在明白胥文相真要动真格后明显有些慌了。如果说他之前种种有些肆无忌惮的举动是仗着自己家中还有些势力的话,在明白这些所谓的势力根本没用后,他便像霜打的茄子那样彻底蔫了。
此时整个大堂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胥文相身上,大家都想知道胥文相到底会怎么处理孙恩。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胥文相缓缓地开了口。
“杖二十,枷号衙门外三日。”
听到这话,孙恩的反应马上就变得激烈起来了。
“胥文相,你这是在同我孙家作对,我家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来人!”胥文相猛地一喝,“杖二十!”
一旁的贺七和张福见孙恩被打,很是激动,连忙带着剩下的两人拜下道:“胥老爷,草民在闹市殴斗,坏了他人生意,还请老爷责罚!”
胥文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待数完二十下后方才回话:“你们两边争斗,起因不在尔二方。但国朝法度在此,本县命你等众人这两日不得上街,在两日之后,仍需谨守法度,切不可再如此鲁莽,否则加倍重罚!”
“小人知道了!”“小人谢老爷开恩!”
胥文相挥了挥手,让这几人出了衙门。
“胥文相,你到底会不会当知县?”一旁被打的孙恩听到胥文相这样断案,不禁有些愤怒,“哪里有你这样判断的?你这不是胡判吗?”
“上枷。”胥文相根本没管孙恩,而是自顾自地对着皂隶下令。
没多久,戴上了十五斤重木枷的孙恩踉踉跄跄地在两个皂隶的搀扶下走到了县衙的照壁旁,开始了他为期三天的枷号历程。
实际上胥文相确实没有完全依照律条来断案,这三天的刑期充其量也就是恶心恶心孙杰,让其他不明真相的百姓看个痛快。
而对贺七等人的发落,不仅给胥文相捞了个好官的名声,也是想借机向众人发出一个信号——县里最大的是衙门。不管你犯了什么事,衙门怎么发落你,你就要怎么来。
待大堂里的人走干净时,已经到未时了。
直堂吏报了无事,把门照早上退堂的样子封好,整个大堂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此时后堂,胥文相、周侯灿和陈广泰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划分各自的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