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的深意。他脚步不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周主簿,你知道孙烈吗?”
“不知道,”周侯灿,“他是谁?”
“孙杰的弟弟,孙恩的亲爹。”
周侯灿很快便想通了此中关节。
这孙烈大概率是害怕这事一出,自己亲儿子的命保不住,便先跑来首告了。
“人呢,人在哪儿?”周侯灿这时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孙烈。只有听了孙烈的详细说辞后,县衙才能更好地做出应对。
“我让他去二堂了,那儿小,没啥人。”
“快走吧,”周侯灿这时反而超过了一直在前面领路的陈广泰,“诶,对了,他是怎么过来的,县衙门不是封了么?”
“他先来外面见了孙恩,县里的衙役见了之后上前去问他才喊着有大事。衙役说他当时就是一副不进门便撞死的样子,便把他押到我这儿了。”
“那依陈典史你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周侯灿这时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是离谱不假,但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了呢?
“我以为他的话有六分可信。这其一便是这件事他孙家想做是可以做出来的,其二便是扯这种谎也不是好玩的,再者就是这孙烈的亲儿子可在这儿呢,他总是不敢耍什么花招。”
“六分不少了,”周侯灿自己又重新估算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待想好后方才开口,“县尊呢?县尊怎么说?”
“县尊还是卧床不醒,医学的人也说这一段不能使县尊受惊。”
周侯灿点了点头,迈进了后堂,很快便拐到了退思堂。
这堂里已是坐了一人了,见周侯灿二人过来,便磕磕碰碰地把端在手里摩挲许久的茶盏放到了桌上,站了起来。
“你便是孙烈吧。”周侯灿率先开口道。
“小人便是,不知老爷是”孙烈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看向他认识的陈广泰,希望从他的眼神里获得一些什么。
“本官便是现在这县衙里的话事人,你有什么事便说吧,不要误了本官处理公务。”周侯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
见眼前的周侯灿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孙烈心里很是慌张。
他知道,眼前这位县里的“话事人”可能并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甚至觉得他有别的心思。
可现在除了告诉眼前的人即将要发生的事,孙烈别无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