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换,跟着去的佐贰官都是周侯灿。
本来周侯灿是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却被胥文相以经手人的借口拉了进来,每次胥文相审问的时候他都要在场。
在某一次周侯灿无意间向陈广泰抱怨这件事之后,陈广泰便建议周侯灿有意结交一些管监狱的吏员和衙役。
按照陈广泰的指点,周侯灿也学了一手恩威并施,现在已经和管监狱的小吏和衙役都差不多混熟了。
就在管狱小吏摸到周侯灿身后,想悄悄递给周侯灿一个荷包的时候,栅栏后面一直不愿意开口的孙杰突然愤恨地喊出了一句话。
“胥文相,你到底想怎么样?”
胥文相就静静地看着孙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说道:“你说呢,孙粮长?”
胥文相说着说着,语气就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前些日子你不是一句话都不说吗,怎么今天突然开口了?告诉你,本县今日倦了,改日再来。吏典人等,与我闭了这门!”
他说到最后,便转身离开了,让一旁看热闹的周侯灿顿时有些无所适从,还是后面的小吏推了他一把他才察觉。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他实在没办法理解胥文相为什么会立刻转身出来。
出了大狱,周侯灿见胥文相直接先走了,便识趣地没有追上他,而是自己回到了院子内,拆开了刚才小吏给他的荷包。
出乎他意料的是,荷包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些碎银。
这是孙烈给他的。
虽然孙烈当时揭发检举有功,但当时主官没有醒来,周侯灿也不能越级做主,便先把孙烈和孙家其他人一样都关了起来。
这一段孙烈在监狱里虽然并没有吃太多苦,但是他也确实不能再忍受监狱里的生活了。这次他给了狱卒些好处,托了个情,才把这封信传给周侯灿。
周侯灿看完这封信之后,也是有些无奈。
他在胥文相醒来后不久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但当时胥文相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先关一段吧”,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后来周侯灿又从陈广泰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东西,明白了胥文相并不准备放过孙家任何一个人。于是他又去向胥文相陈述孙烈的种种立功之举,但胥文相不出意料地没有理会。
更不用说今天了,周侯灿不用去,就能猜测出来胥文相肯定不会在生着孙杰气的时候做出放过孙烈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