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还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之所以能在朝臣之中收到这么多的祝贺,除了岳父是当朝大将军之外,更多的原因还是自己的三弟当今天下最年轻的国侯!
江风听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不是是因为皇帝让江景润休沐,而是江景润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儿都能弄得紧张兮兮的。
江风也不跟他解释,免得徒增他的心理负担。
“怎么还没走?”江风奇怪的看了眼江景润。
江景润此时朝服还没有换下,站在江风面前,耷拉着双手,无处安放,好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朝廷上那个声音铿锵有力,面容严肃正直的直臣形象全然不复存在了。
江风淡淡的笑了笑,道:“有话就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怎么?难道皇帝或者大伯还想让你劝我不要去北凉吗?”
江景润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陛下没有提及此事……只是,事关我成婚之事。”
“什么事?”
“宴请宾客是父亲与二弟在拟定,请柬也差不多都分送出去了,但弟子成亲,应该请恩师到席,在通州时的先生,父亲已经派人请来了,而我此前奉皇命在外公办回京之时,与王庭坚王老先生见过一面,聆听过他几句教诲。”
“先生虽然不是圣人,但在我看来,他已然是圣人,彼时他只是牵着一头毛驴,带着子敬兄,与我在京城的城门之外见了一面,他说他此去不知何年才会回到京都,他要去遍走天下,开设学府。”
“他听说我在外的事,说我是个上佳的人才,做得事也漂亮,回到朝中,也该不忘初心,先生教我许多在朝中做官的道理,这个朝臣该怎么做,该如何做,才能既做得稳,又能为君分忧,为民谋福祉。”
“虽然只是一席教诲,但王老先生也是我之师,学生成亲,当请。”
江风看向江景润的眼神渐渐柔和了,“我懂了,你在这说了一大堆就是想让我将这请柬送去给王庭坚是吧?”
江景润满怀期待的点点头、
江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可王庭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江景润顿时满脸失望。
“这话你得去跟皇帝说。”江风将请柬交还到他的手上。
江景润顿时傻了眼:“我,我去跟陛下说?”
“对啊,总不能我去说吧,又不是我成亲。”
“可……可是,可是我成亲后,你不也要成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