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端王何在,怎未前来?”
章楶苦笑道:“殿下,端王殿下至涿州城前言说劳累,叫人先搭建了一座帐篷,进里面歇息去了。”
“哦?”赵倜摸了摸下巴:“他如今修炼道法,已非昔日文弱不堪,又是骑马赶路,有何累的?”
“这个,这个”章楶闻言垂头道:“殿下明鉴,下官实在不知啊,也没法命令端王”
“罢了。”赵倜摆了摆手:“此事与章相公无关,本王派人去叫他。”
说着看了看左右,令刘法持令箭出城去找赵佶,让他即刻至节度府报到。
随后又与众将说了几句军情事宜,遣散众人,只留周侗白战在堂中等候。
时间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外面听小步急跑声音,随后见刘法进入堂内,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殿,殿下,端王进城了”
赵倜道:“怎这么久?”
刘法道:“属下过去时端王正在睡觉,叫人送信迟迟没有消息,属下也不敢硬闯,只好于外等候,之前不久才起来见属下,然后出营过来。”
赵倜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是。”刘法急忙行礼,出门离开。
赵倜淡然道:“老十一这是皮痒了,军令都不遵了,学了两手法术不知天高地厚,想上天吗?”
周侗白战不敢答话,互望一眼,面皮抽搐。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接着就看一个身影自堂前甬路上慢打逍遥而至。
这身影头戴紫金冠帽,身穿淡蓝绣金边衣袍,腰间未扎带子,反而束了一根丝绦,其上悬挂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焦黄皮小葫芦。
他衣袖飘飘,步履行云流水,卖相极佳,正是赵佶。
赵佶到堂门前丈处时忽然停下脚步,向里面观望,看见赵倜正坐在大案之后瞅他,不由歪嘴一笑。
他将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头,口中朗声吟道:“天地玄法定乾坤,山河江岳耀吾门,运机巧辩藏虚实,广化万物道常存。”
赵倜闻言,面无表情抬臂抱在胸口,微微向后靠去,倚在了椅背之上,继续朝外面看。
赵佶得意地挑了挑下巴,然后向前几步,一只脚迈在堂中,另外一只脚还在外处,口中再次吟道:“万里黄沙不见僧,狂风暴雨掩儒生,三教原本道为首,焉能平坐共齐名!”
他吟完之后进入堂中,一脸的得意神情,望着赵倜,满面趾高气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