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慢慢悠悠地问:“咱们班谁最高?”
“啊?”
同学们都愣住了。
五分钟后,教室后方站成两排。
傅白榆一米七的身高简直鹤立鸡群。
“行,就你了,”班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叫傅白榆是吧?”
傅白榆皱眉,“老师,我没举手。”
他向来清心寡欲,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对班干部从来不感兴趣。
“我知道你没举手,”班主任在名单上傅白榆的名字旁写下班长两个字,“你长得高,有安全感。”
这一年,即将十三岁的傅白榆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长得高,也是一种罪过。
除了班长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选出来的以外,其他班干部都是同学自愿上任。
“劳动委员没有人愿意担任吗?”班主任看一眼台下,刚刚还争先恐后的同学们各个偃旗息鼓。
谁不知道劳动委员负责管理班级卫生,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做,谁当谁是大冤种。
这时候,道笙举起手,“老师,我可以。”
中学比小学放学晚一个半小时,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夕阳在天边扯出长长的粉橘色尾巴,最后渐渐失了身影。
道爷爷要做晚饭没时间来接,两人沿路走回家。
傅白榆像以前一样,肩上背着自己的书包,手上拎着道笙的,上初中后要学的科目更多了,他担心书包太重小姑娘背不动。
道笙拿着班主任给的名单低头在分组,明天开始下午放学就要打扫教室卫生了。
傅白榆一边护着她走路防止摔倒一边看她掰手指,娇憨笨拙的模样可爱得不行,黑眸里不由自主蕴藏了一点笑意。
夕阳终于落山,天边最后一点光亮也被吞噬。
道笙到家了还没分出结果,傅白榆终于忍不住问。
“笙笙,你是准备算一晚上吗?”
不就分个组吗,怎么弄得好像在解决什么世纪难题一样。
道笙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举起名单对着灯光,“老师让我分成九个组,可是我们班五十五个同学,怎么分都分不均匀啊。”
“六个人一组分八组,剩下七人一组。”傅白榆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纠结。
“不一样的,”道笙摇摇头,指着名单上的学号,“哥哥你看,你是30我是31,如果这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