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点哦。”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厅门口,傅白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遮阳伞撑开固定好,又调整了角度确定完全遮住道笙后,才继续推着她往花园的方向走。
正值花期,花园里处处花团锦簇,招蜂引蝶热闹极了。
前段时间新建了座木桥,道笙想去桥上喂鱼,但木桥是台阶搭建的,轮椅上不去,傅白榆像以前一样找工人要了鱼食,牵着她慢慢走上桥。
道笙撒下几粒鱼食,立刻有锦鲤游过来争夺,道笙索性全撒下去,趴在栏杆上低头看它们抢食物。
“鱼食好像少了,它们不够吃。”
傅白榆怕她站久了会站不稳,双手搭在她身体两侧将她从身后拥了个满怀,低头,迷人嗓音落在她颈窝,“不是不够吃,是有机会就要去争取。”
道笙知道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低垂着眼眸,默然不语。
傅白榆眼底染上怜惜,“笙笙,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如果手术失败呢?”道笙本来就是藏不住事情的人,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连最后的半年都活不了,哥哥,我害怕。”
以前总是乐观的认为只要好好化疗就能战胜病魔,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是她逃不开的命。
而她,也没有勇气去赌。
赌那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甚至是赌那百分之二十五的最佳答案。
她不想就这样死掉,也不想才十八岁就成为瞎子。
生平第一次,她是那样讨厌概率问题。
道笙的想法傅白榆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是最见不得她哭的,就像是有个锥子重重地砸了下他的心口。
疼痛,从心脏迅速地扩散,蔓延全身。
“笙笙,”傅白榆将她转过来,双手轻轻箍住了她的肩膀,凝着她的双眼,神情严肃而温柔,“你听我说。”
道笙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不要担心,我在爱你。”
回病房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刚出电梯,前面转角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道笙的心脏蓦地抽痛一下,心里笼上一层阴霾。
经过转角,就看到蒋婆婆住的病房里,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出来,床上躺着个人,身上盖了一层白布。
病房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女人,趴在床边哭天抢地,死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