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成一排。
云琇奇怪道:“许叔,你干嘛呢?”
话音刚落,许印躺到了木墩子上,头顶上那个木墩子空着,李寸心拿着刀从厨房里出来,问云琇道:“你去数得怎么样,后院里埋的萝卜和白菜够我们吃到开春吗?”
“够是够。”云琇呆呆点了点头,见李寸心在许印脑袋旁坐下,“你这是要干嘛?”
“啊?我给他剪头发啊,他头发太乱了,又长,不好洗,废水,弄短一点打理方便。”
云琇瞪着那明晃晃的刀锋,“许叔,你就让她弄啊,这要是在脑袋上开个瓢,可不是涂点三七能完事的”
李寸心舞了舞刀,“胡说八道,我技术很好的,我自己的头发就是这么弄的,等会儿你要不要来试试。”
云琇瞅了眼李寸心的头发,摆摆手,“别吧,我还是不用了,长发挺好的。”
“哼,不信我。”李寸心把许印的头发扒拉到他头前的木墩子上,手起刀落,咚地一声,将一排乱发切断。
李寸心绕着许印的脑袋将落在木墩上的头发排排剁,躺着剁完了,又让他趴着剁额头前的头发,剁那把大胡子。
咚咚咚刀切砧板的声音连绵不绝,云琇不忍直视,钻回厨房。
李寸心叫道:“云琇,起火烧锅热水!”
“知道啦!”
李寸心把长的剁完了,再揪着许印的头发和胡子贴着肉一点点割,“许叔。”
“嗯?”
“你有白头发了诶。”
许印长头发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不明显,头发割短以后,鬓间间杂的几根白发便能看得清楚。
“都四十有六的人,长长白头发也不稀奇了。”
“看来叫你叔没叫错。”
“你多大年纪了?”
李寸心手上停下来,自己回想了一下,“应该有二十五了吧。”
许印忽然睁开了眼睛,他记得李寸心说她到这里快有五年了,那她到这地方的时候才二十
“怎么了?”
许印那山岳般坚毅冷酷的额眉有些软化,“没什么”
“你和颜柏玉一样,有时候一问,就喜欢说‘没什么’。”李寸心笑起来,学着颜柏玉的腔调。
和夏晴挑完木材回来颜柏玉,“”
李寸心瞧见两人,叫道:“诶?你们回来了,快来看看,我这头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