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
二柱虽然不太懂,没有多问。
“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生火!”周益民的声音从毛毡那头传来。
二柱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摆好铸铁炉,正将引火的干松枝架成锥形。
周益民从背篓底层翻出油纸包,抖落出几团揉皱的报纸。
干松枝在他掌心发出脆响,被掰成齐整的三寸长短,码成金字塔形。
二柱凑上前时,闻到松脂在寒气中凝固的清冽气味,只见十六叔用火柴擦过炉壁,火苗“嗤”地窜起,报纸卷瞬间裹上橙红的边。
“看好了,煤块要沿着炉壁摆。”周益民的指尖在火焰上方虚晃,判断着温度。
拳头大的碎煤块被他轻叩棱角,顺着炉壁内侧码成环形,留出中间的火道。
当第一块煤接触到明火时,表面立刻泛起细密的油星,“滋滋”声中腾起淡蓝色的火焰。
二柱慌忙将脸往后缩,却被周益民拽住手腕:“别怕,这是煤里的挥发分在烧。”
浓烟突然从炉口涌出,呛得二柱连连咳嗽。
周益民不慌不忙地调整烟道角度,帆布帐篷顶部的通气孔随即传来“呼呼”的抽风声。
“关键在这风门。”他转动炉底的铸铁拨片,进风口的铁栅条露出缝隙,火苗顿时精神起来,舔着煤块边缘烧成透亮的红。
二柱看得入神,见那些原本漆黑的煤块渐渐透出橘光,表面皲裂出蛛网状的纹路,像极了老槐树的树皮。
暖意以火炉为中心辐射开来。
周益民将搪瓷缸搁在炉口,水渍在缸底蒸发成白雾。
二柱解开棉袄襟口的布扣,忽然发现睫毛上的冰晶不知何时已融化,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炉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铸铁炉壁,将整个帐篷烘得暖意融融。
周益民搓了搓不再僵硬的手掌,从工具包中摸出冰镩,金属尖刃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冷光。
“二柱,把罗盘拿过来。”他半跪在毛毡上,呼出的白雾在面前凝成细小水珠。
“冰钓讲究个寻鱼道,得找水流交汇处。”
二柱不太信这方面,只是静静看着。
表盘上的指针在煤油灯下发着幽蓝的光。
周益民将罗盘平放在冰面,看着指针缓缓转动,最终停在西北方位。
“就这儿!”他用冰镩在冰面上敲出记号,金属撞击声在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