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以及通过碰撞使对方冰嘎停止
身后几个少年憋红着脸,把藏在身后的牛皮带鞭子攥得更紧。
周益民目光扫过车厢里露出一角的木板,又看向少年们躲闪的眼神,最终落在来福冻得皲裂的手背上。
他呵出白雾搓了搓手,笑道:“我不玩,你们玩吧!不过玩归玩要注意安全。”
说话间,他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冰嘎,金属尖锥在掌心沉甸甸的:“冰面裂缝多,千万别往湖心跑。”
来福连忙点头,后槽牙咬着下唇几乎要出血——车厢里藏着的分明是改装的爬犁零件,本想瞒着大人偷偷试验,这下差点露馅。
见周益民转身要走,他脱口而出:“大哥放心!我们就在村口冰面玩!”
“来福,晚上过来吃饭!”周益民的声音被风送过来时,少年整个人僵在原地。
记忆瞬间涌上来,上次在周家吃到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炖得软烂的排骨骨髓都吸得出油花,连白米饭都裹着猪油香。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好的,大哥!”
待周益民的背影消失在雪雾中,来福兴奋地踹了踹身旁发愣的伙伴:“快走!玩冰嘎去了!”
少年们欢呼着冲向冰面,牛皮鞭子破空声惊起屋檐下的麻雀,冰嘎旋转时带起的冰屑在阳光下闪成细碎的银河。
斜阳将冰面染成琥珀色时,来福的牛皮鞭还在半空挥舞。
冰嘎在众人围成的圆圈里飞速旋转,带起的冰碴子溅在裤脚,转瞬凝成白霜。
“再来一局!”
同伴的呼喊混着寒风灌进耳朵,他却盯着远处山坳里下沉的日头,心里惦记着周益民的邀约。
往常这个时候,他非得玩到月亮爬上树梢才肯回家,可今天攥着鞭子的手却不自觉松了劲。
“我得先走了!”来福扯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冰面上荡出回音。
同伴们发出失望的嘘声,他却顾不上理会,踩着冰面往家跑。
棉鞋与冰层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呼出的白雾在眼前凝成细小的冰晶。
推开自家木门时,灶膛里的柴火正噼啪作响,娘在灶台边揉面,面粉扑簌簌落在围裙上。
“爹!大哥叫我们去他家吃饭!”来福甩掉鞋上的积雪,棉袄都没脱就冲进里屋。
周旭强坐在炕头,用布满老茧的手挠了挠下巴:“知道了,洗把脸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