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周大忠的办公室去。
推开周大忠办公室的门时,暖黄的灯光裹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周大忠正踮着脚往墙上贴“福”字,浆糊刷子还滴着白色黏液,见周益民进来,慌忙转身,结果踩空了板凳,“咚”地跌坐在椅子上。
“十六叔,你怎么来了?”他手忙脚乱地整理歪斜的衣领,后颈还留着枕出的红印。
周益民倚着门框,目光扫过桌上没喝完的凉茶——杯沿还沾着周大忠的牙印。
“大忠,如果有其他领导找我,就去四合院找我。”他特意加重了“其他”二字,声音像是被冻硬的铁块,沉沉地砸在地面上。
周大忠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周益民抬手打断,只能咽回满肚子疑问,重重地点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应了声:“好的,十六叔!”
车棚里的摩托车覆着层薄薄的雪,周益民伸手拂去车把上的冰晶,金属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引擎发动的轰鸣声撕破寂静的钢铁厂,由于现在大家都在搞卫生,所以并没有进行生产,平时发出巨大噪音的机器,也没有运转。
四合院的青石板路结着薄冰,周益民放慢车速,轮胎碾过冰面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三大妈正在井边洗菜,见他回来,围裙都没解就迎上来:“益民,晚上过来吃饺子啊!”
隔壁李友德举着扫帚从门里探出头,扫帚梢还沾着没扫净的煤灰:“益民,年货都备齐了?”
周益民笑着点头,车把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推开自家斑驳的木门时,院里的老槐树在寒风中簌簌作响,几片枯叶落在肩头,像极了岁月寄来的信笺。他
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的冷空气裹着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周益民推开自家屋门时,北风正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墙
角的木箱被他拖到屋中央,掀开棉布的瞬间,冻得硬邦邦的猪肉块泛着淡红,十斤肉被油纸仔细分成三卷,每卷都用麻绳勒出整齐的纹路。
他蹲下身翻找,军大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煤渣,露出底下用红布裹着的牛羊肉——那是前几天从商店秒杀下来,不过多余的牛羊肉放进了商店空间里面。
十斤白面粉装在印着“劳动模范”的布袋里,袋口还别着根红绳,是去年厂里发的奖品。
周益民将面粉袋往大竹篮里放时,碰到了旁边的铁皮盒,一斤大白兔奶糖滚出来,糖纸在暮色里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