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家肯定能分到不少钱,但是没有想到能分到这么多。
要知道换做是前两年的话,每家每户忙活一整年,可能就分到二三十块钱,而且还算是比较多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进厂,只要能成为光荣的工人,一个月最少也有十几块,就更别说以后还能涨工资了。
就在周益民和老爷子在闲聊的时候,周益民奶奶已经端着一碗红薯粥和白面馒头出来。
“快吃,粥还热乎着呢?”
周益民接过碗,红薯的甜香混着面馒头的麦香钻进鼻子,心里暖融融的。他知道爷爷奶奶的心思——他们总觉得自己在外不易,哪怕日子宽裕了,也想着把最好的留给他。
“爷爷奶奶,快过年,你们有什么东西想要的?”
老爷子摆了摆手:“益民,你的钱留着就行,我跟你奶奶在村里,吃喝穿好的。”
周益民也知道,老爷子说得是实话,毕竟自己一有空就会往家里,拿大量的粮食和肉。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纠正”,老爷子和奶奶终于不像一开始那样,就算拿好东西回来,都是不舍得吃,要留着等自己回来,再弄给自己吃。
周益民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刚喝了一口热粥,就听见奶奶在旁边小声问:“在城里没受委屈吧?看你这脸,好像瘦了点。”
“没委屈,吃得好睡得好。”周益民往嘴里塞了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
灶膛里的火“噼啪”响着,把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周益民奶奶坐在旁边纳鞋底,针脚里都透着笑意,时不时往孙子碗里添块红薯。
窗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刮,但这小小的厨房里,却因为一碗热粥、几句家常,还有那份心照不宣的疼惜,变得格外温暖。
粥碗见了底,白面馒头也吃得只剩个渣,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下去,只留一堆暗红的炭火。
老爷子打了个哈欠,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时候不早了,都歇着吧。”
他拄着拐杖往自己的小偏房挪,棉鞋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益民那屋的炕我早就烧好了,暖和着呢。”
奶奶收拾着碗筷,碗沿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快去吧,明儿还得早起。”她往周益民手里塞了个暖水袋,布套上绣着的牡丹花已经褪了色,“被窝里捂上这个,睡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