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谁呀?”周益民有些好奇,这个点了,会是谁呢?他走过去拉开门,只见老支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益民,这一份是你们家的钱。”老支书把信封递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我看见你们没有过来领取,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周益民连忙接过信封,侧身把老支书请进屋里:“老支书,真的是麻烦你了。饭刚好做好,要不然就留下来吃顿饭?”
老支书本想开口拒绝,村里的规矩是不随便在村民家吃饭,可目光扫过堂屋的饭桌,炖鸡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炒鸡蛋的金黄、木耳的黑亮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变成了:“好,那就打扰了。”
周益民一听,高兴地笑了:“不打扰,不打扰。”
他转身就往厨房跑,“我再去拿个碗!”
奶奶也赶紧起身,往灶房走去:“我再热壶酒,天冷,喝点暖和。”
老爷子在一旁笑着点头:“早就该留支书喝两盅。”
老支书坐在炕边,看着忙碌的一家人,心里暖融融的。
窗外寒风还在呼啸,屋里却因为这一桌饭菜、几句家常,变得格外温馨。
周益民从厨房拿来个粗瓷碗,刚往桌上一放,就被奶奶拍了下手背:“用那只新的。”
老支书连忙阻止:“不用,这只就好!”
说完,连忙从周益民手里将碗给拿了过来。
周益民见状,也没有强迫,只是坐了下来。
老支书刚在炕沿坐下,就见周益民往灶房走,手里还拎着个纸包。“这是啥?”
他眯眼瞅着,见周益民撕开红纸,露出两瓶白瓷瓶,瓶身上烫着个红五星,顿时愣住了。
这跟供销社柜台里锁着的茅台,一模一样。
听说一瓶要抵半年月工分,寻常人家见都见不着,而且没有票,根本就买不着。
“您老尝尝这个。”周益民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腾”地窜出来,混着炖鸡的香气往人鼻子里钻。
老支书的眼睛“唰”地亮了,直勾勾盯着那两瓶酒,喉结下意识地动了动,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这辈子喝过最好的酒,是儿子结婚时买的散装高粱酒,哪见过这等宝贝,生怕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