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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4)

紧着,便是脚步声和木栓落下的声音。

“这么迟了,怎么还过来了?”祝从云问,“怎么,凤兰在我这做老爹的这儿睡着,你还不放心啊。”

老丈人瞧女婿,老眼里都带着嫌弃。

“家里小子闹着问阿娘,”来人被老丈人问得不好意思,笑得有些憨,“怕凤娘也记挂家里小子,一个人走夜路回去,天黑了我又担心,索性就自个儿来了。”

话落,谢时化又探头瞧了眼亮着烛光的屋子,岔开话道,“丫头怎么样了?”

“上了药好些了”

屋里。

祝凤兰快手将桌上的托盘端起,“你姑丈来了,应该是家里两小子闹人,表姑就先家去了。

“好吧。”王蝉舍不得祝凤兰,也还想听养石人的故事,却还是道,“表姑路上慢一些,待我和姑丈和、呃他们问好。”

实在想不起事,也不知祝凤兰家中小子的年岁——

该唤表哥还是表弟呢?

王蝉索性含糊了过去。

祝凤兰瞧出来了,“表姑家两个小子,大的那个唤做谢邦采,小的唤做谢邦直,一个比你小,一个比你大,唤做表兄表弟的,都有,回头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没事,慢慢的,咱们阿蝉就又都认得人了。”

王蝉瞧进祝凤兰的目光。

烛光下,妇人的目光温和,里头有着对她不记事的体贴和无声安慰。

“嗯。”王蝉鼻子微微酸涩。

随着祝凤兰和谢时化的离开,院子又重新安静了下来,间或有老人家的咳嗽声从主屋方向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莫名让人添几分踏实感。

就着烛火,王蝉又瞧了石头。

石头微微带几分红,不规则的形状,嶙峋有尖角,并不是椭圆的圆润。

触手抚上,质地坚硬极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日里,她拿着这石头砸了棺,木石相碰,石头略胜一筹,最后砸了个破洞。

当然,这和事发突然,匆忙间,吴家只在坊市买到了薄棺也有关系。

淡淡胭脂红中,有青色的丝线勾勒,潦草缠绕蜿蜒,拿远了瞧,竟似一只夏蝉。

薄透的蝉翼,细爪攀着胭脂红的石头,好似攀着一片秋日、亦或是早春时节的红叶。

“养石人——”王蝉嘀咕了句。

如果她会养石,一定养这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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