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往司礼监去了。”
张四维值房里,书吏小声禀报他刚才看到的情景。
对于不知道事情深浅的他来说,此时心情其实和他的主子一样好。
如果自家老爷能够顺利上位成为首辅,那他在外面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芦布那小子,不过就是京营的一个余丁,可就因为傍上魏广德,从翰林院杂役跟着到了内阁。
别的不说,每日散衙后,芦布在四九城,那可比一些四五品官员出行还威风,许多官员见到他都要毕恭毕敬,喊声“芦爷”。
身前身后,那都是呼啦啦一群人跟着。
当然,他也不差,可终究主子不是首辅,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张四维面前此时就放着那三份奏疏,他很熟悉,拿到手里都没看,已经做好票拟。
因为在昨晚,他其实就已经看过原件了,哪里还需要装模作样在自己值房再看一遍。
票拟是做好了,可他也没打算这么快就递到司礼监去。
他本意就是拖延时间,稍微晚些时候再送进去,这不就是耽搁一天时间。
晚点,他再把申时行叫过来,两人商议一会儿再往宫里递,也说明他们的重视。
“嗯,这样就好,申阁老那边,你也盯紧点。”
张四维吩咐一句,随即猛然想到什么,又说道:“还有昨日定下的九卿会议,如果有人来问,就说照常举行。”
“是,老爷。”
张四维以往都是以次辅身份参加会议,这次算是提前感受一把做首辅的瘾。
毕竟这个时候,他在魏广德离开后,就是暂摄首辅之权。
而司礼监里,其实也早就收到消息,张宏此时看到魏广德的奏疏就是眉头皱起。
这事儿幕后之人虽然没有显露出来,那些上奏的科道言官看似不和谁有过深的交集,但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毫无疑问,此时背后的推手,也只有那一位了。
其实张四维这么做,也想到会被人看出,但他还是选择做了。
首辅和次辅,永远不可能真正保持和平。
毕竟一个要守住自己的地位,而另一个则是随时随刻都在想着取而代之。
李春芳、高拱时期,可不就这样。
就算张居正和魏广德合作的这些年,两人也没少明争暗斗,抢夺资源。
只不过,两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