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一年,能在卢尔马兰有这么深的根基?
可以‘号令’几十个比他大的农夫??
布鲁诺一丁点都不信!
法比安咂了一下嘴,又摸着胡子想了一会,之后问身边的农夫:
“我记得罗南是在去年这个时候来的?”
那农夫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
“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冬天,他第一次开拖拉机时咱们都过去看了,不过印象里那天没有今天那么冷,要是今天这个气温,我可不会出去看热闹。”
法比安又问了几个人,之后回过头来看布鲁诺:
“具体日子不好说,但确实才来一年左右,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小地方突然来了一个巴黎人,大家都会知道消息。”
布鲁诺喝酒的手一顿,嗓音提高了好几分:
“罗南是从巴黎搬到这里的?”
布鲁诺从来没和罗南聊过这个话题。
他也曾怀疑过罗南的口音是不是巴黎的,不过第一次见面布鲁诺就表明了自己巴黎人的身份他猜罗南如果是巴黎人,肯定要和他‘相认’啊。
发布安笑着说:
“如假包换的巴黎人,不过他不会主动提起这层身份,那小子现在都是以‘普罗旺斯’人自居。”
布鲁诺神情复杂的看向不远处和父亲说话的罗南。
他知道这几年有不少巴黎人逃离城市来到乡村,但那些都是听说。
这是他身边第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来这些人到了普罗旺斯活得也不错啊”布鲁诺撇了一下嘴,继续喝酒了。
这周康奈尔都没有出现在餐厅里,去给罗南‘办事’了。
周日的晚上,罗南像冰雕一样冒着凉气回到餐厅,小胖子马上热情的迎了上去:
“降温了,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进山。”
罗南跺了几下脚,双手捧起罗天海放在收银台后的玻璃茶水杯暖手:
“确实有点凉,我明天得多加两件衣服。”
吕贝隆本就有一定海拔,找松露还要去海拔更高的山上,这一天给罗南冻得够呛。
是那些带着松露味的纸币推着罗南咬牙坚持。
康奈尔两只胳膊撑住收银台,迫切的对罗南说:
“我统计完了。”
罗南放下茶水杯,问道: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