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个、两个来投奔我项家庄还好说。这一下子来了十多个,还是这种风声紧的时候?”项梁要项羽勒停战车。
从车上跳下来,还没站稳,他的目光又与范增交汇于一处,寻思道:“不会有诈吧?我们这两天好像也没纳新了!”
“怕什么。有诈正好,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我已经在想,要真是那些人来假意投奔的话,会是谁主导呢?”范增阴恻恻的笑道。
项梁却更觉焦虑:“早知道你在帮忙打捞出秦失落之豫州鼎的同时,还会偷偷投下这么块怪石,过早引起骚乱。我就不该听你安排!”
范增没有争辩,默默地重新站起来,慢慢拄着杖踱开步子。他其实已做好周全计划了,就看项梁果不果决,值不值得自己效死。
深深地看着这位长者,项梁也明白,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况,他点头道:“先赏杨,一金!跟他约定明早”
“把那些人带进来,我亲自接见!先生。那你认为,这十多人全都是那些人吗?他们有可能是王家的、蒙家的,还是干脆就是赵高派来的?”
范增拄着杖站定,转头眯眼笑地对着项梁,好一会后,他才问:“你猜呢?家主。有没有可能是嬴政亲至?”
“这”
项梁、项羽,龙且与项道皆面面相觑,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嬴政亲至?就带十多人以身涉险?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了!
就算加上外头整个彭城的兵马
对于他们项家庄而言,也远远不够看。
众人更倾向于,嬴政坐在东巡大部队的御驾中,到彭城来调查
随后迁怒他们项家庄,派人围剿,结果只看到一片空壳。
“我也倾向不可能!嬴政惜命,前阵子还大索方士,搞什么出海访仙寻药呢。”
范增嘿然一笑,摇头道:“私底下派人过假意投奔,探明原委,这很像赵高、李斯他们的把戏”
“再说了,彭城县令正是李斯之侄,接应起来更为方便。”他喃喃自语似的说着,便低头渐行渐远了。
项梁颇为认同,收回目光,朝项道使了个眼色。
项道会意,迅速退去。
到项家庄门口,他将一金塞到杨手里,边说明情况,边于赵佗身上来回扫视。
赵佗给瞧得有点发毛,把手按在剑上,却见这管事转身就走,还打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