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简单怎么搞。但当时可没这些套路,进了国企的厂子,就等于端上了铁饭碗,完成了从农民阶级向工人阶级的跳跃。
也就是说,陈苍伟的这项要求触动了石化公司的核心利益,人事权。
杨光辉依旧是满面笑容连连点头,但夏大小姐的脸色却更加阴冷,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忠明也稍稍变了脸色。
陈大村长这是蹬鼻子上脸啊,吃相比起石岗乡的乡长田少武,难看度一点也不差。
陈苍伟只是缺乏跟国企领导打交道的经验,但一点也不迟钝,饭桌气氛的微妙变化他已然觉察到了,只是还没来及弄明白是个怎样的缘由,杨锐便举杯为他打了圆场。
“我们陈村长可不是为自己谋福利啊,他家三个仔,老大在县农机局上班,早就是公家的人,老二去了特区鹏程,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一个月赚到手的是你们工厂工人的好几倍,老三是个囡囡,那可是我们村的骄傲,是我们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二叔,春花妹子读的是什么大学来着?”
陈苍伟点了支烟,不急不徐回应道:“中山医。”
杨锐感叹道:“那可是家名牌大学哦,将来一定能成为咱们国家的栋梁之材。”
陈苍伟的心情极为舒畅,小贱种的这几句马屁话让人听着真舒服,再这样下去,今后二叔绝不在背后叫你小贱种了。
“所以啊,我二叔这是在为村民们谋福祉呢!”杨锐再次举杯,对向了陈苍伟:“二叔,你爱民如子,我杨锐敬你。”
爱民如子这个词用的好!
陈苍伟的心差点就飘到二楼上去了。
喝下了杨锐敬的酒,再把心从天花板上拽下来,陈苍伟提出了第三条希望。
“赵家埠渡口被你们征用了,村民们去趟市里很不方便,所以呐,我们希望你们能在赵家埠附近建座桥。”
杨光辉跟着敬了陈苍伟一杯酒,不能让这个老家伙再说下去了,这要求一条比一条过分,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岗南村都得入股他们总公司了。
“陈村长,您提出的这些希望或要求非常具有建设性,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向公司领导如实汇报,认真研究。假如这个项目能成功落地岗南村这一带的话,还恳请陈村长继续发扬务实精神,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都摆在桌面上谈,我们双方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精诚合作,共同努力,把这间新工厂建设成国内的标杆性工厂。”
杨光辉一番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