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是那个原因,总之是只管拖就是不办事。
费千军当然也知道他那位本家兄弟现如今在乡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他认为这并不能成为费铁城拖着不办事的理由。
靠边站的副乡长终究还是个副乡长,乡里那么多单位,只要他尽心,总是能帮忙安排一个闲职的。
费铁城对费千军的大半夜突然造访很是不爽,但看到费千军鼻青脸肿的惨样,还是很客气地将其让进了门。
前面几句关切话语还算和谐,但说着说着,火药味便冒了出来。
费千军对费铁城一拖再拖的态度已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见再无希望,干脆翻了脸:
“三哥,你是觉得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还不够多,是吗?”
一听这话,费铁城也蹭的一下上了肝火。老子在乡里都惨成这副鬼样子了,你这当兄弟的不体谅也就罢了,居然还拿这话来威胁老子?
我呸!
慢走不送。
临出门时,费千军咬牙切齿发狠道:“有你后悔的时候,我,我这就去找石乡长。”
面对恐吓,费铁城毫无惧色,回敬了一句:“你爱找谁找谁!”
他这位本家兄弟为了调动工作,在他身上确实没少花钱,但口说无凭,只要他迭口否认,而那位本家兄弟又拿不出实质性证据,谁也不能把他给怎么着。
从费铁城家里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么晚,去找石乡长肯定不合适,更何况,石乡长还是位单身女性。
但,倔劲上来的费千军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瘸着条腿,费千军找上了石秀丽的宿舍门。
“笃笃笃。”
敲了三下后,费千军直接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石乡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为了给厂里讨账,被人家打成了残废,乡里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呀”
石秀丽刚刚躺下,听到外面的哭嚎,无奈只好穿衣下床,打开了房门。
“你是”
费千军抹了把连带鼻涕的眼泪,回答道:“我叫费千军,是阀门厂的工会主席。”
石秀丽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她听到过这个名字,刚过来石岗乡时,费副乡长要把这个费千军安排给宣传委员胡金初当手下,正是她给一票否决了。
“怎么回事?来,进屋里说。”
石秀丽把费千军请进房间的同时,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