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仍带着几分清冷，却已不似平日的疏离。
陈易睫毛微颤，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秦成成探究的目光时猛地坐起：
“仙子？抱歉，解阵法对神识消耗过大，睡着了！”他抹去嘴角的点心屑，锦被滑落露出素白中衣，
起身后，陈易穿衣穿鞋，下了秦成成的床榻。
秦成成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只叹回头换一床被褥便是，这等百年难遇的阵法天才，累到疲惫，睡了她的床吃了她的点心，也情有可原，
何况，真实相貌长的也还算干净、端正。
“无妨。”秦成成将茶盏推过去，眸光落在桌面的阵纹上，
“说说看，第四重镜像嵌套怎么破的？”她指尖轻点，四道基础阵纹重新升空旋转，在晨光中泛着淡金色泽。
陈易捧着茶盏组织语言：“就像剥笋壳，但每层壳的纹路走向不同。”
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立体坐标，“第三重阵纹的灵压节点在这个平面，但第四重...”水痕延伸出三维箭头，“得用神识针同时刺探纵轴虚位。”
“空间成像，所以你是把阵基灵力场看作多维度叠加？这是怎么做到的？”秦成成眸光激动。
“差不多。不过更类似四维空间计算——”
陈易突然噤声，因为秦成成竟掏出一枚留影玉简开始记录，“仙子，咱们只做交流，不要留下影像。”
“我保证不外传。”秦成成想要争取。
陈易却目光平静，毫不动摇，只要秦成成不收起来他就不继续讲。
他可不希望这种留影球传出去，那样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未知麻烦，还请仙子发誓，你我今日的阵法交流，包括日后的阵法交流，都不外传。
秦成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易：“我都没让你发誓呢，你倒约束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