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胖子,他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虽然是个土绅,但远没有到那种“吃人命粮”的地步。打匪的时候,也算得上一条汉子。
不用猜他都知道,老马这一举动,肯定是有事情。
“若有事情,马老爷不妨直说,如何?”
“瞧着我,都忘了小东家是神人了!还敢做这些手脚。”马胖子抬手,规规矩矩地掴了自个一记耳光。
陈景安慰了句。
逐渐的,马胖子的神色,才迅速变得认真。
“小东家做的,可是跑马帮的生意?”
“自然是。”
马胖子呼出口气,“不瞒小东家,我想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二百两!”马胖子直接拿出银票,搁在了案桌上。
报酬很多,让陈景眼睛一眯。
“小东家也知道,最近局势有些乱。我在卢州那边还有两千两的卖粮银子,没有收回来。那粮钱啊,卖了我两仓的米,拖了二三年了。”
“马老爷,你该找官坊,若不然,去寻几个武行讨回来。我陈景,不过一个穷跑马帮的。”
“其余的人,哪儿会有小东家这般的手段。而且,我最近都听说了,那欠账的老匹夫,要往北举家迁徙,估摸着铁了心做赖子了。”
时局动乱,只要有路引和文书,举家迁徙很正常。
“三、三百两!”马胖子咬着牙,“你若讨得回来,我分你三百两!”
“在哪儿?”
“卢州。”
卢州,属于京邑六州之一,一直往东北方向走,约有二三百里,便能赶到。粗粗一算的话,往返需要七八日。当然,若是能一人三骑互换,不怕跑死马的话,最多五日够了。但现在,马场里的每一匹马,都是陈景的心头肉。
最近这段时间,除开养伤的李恒,余下的庄人,都在练马弓之术。而且,昨夜袁四桥过来,隐约证明了一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平安镇附近一带,会越来越乱。
到时候哪怕南下,也需要一笔银子安置,重新开起马场,甚至其他的生意。这里里外外的,都要花上不少银子。
这一次去卢州,他要做的,便是将手里捣鼓的那些“宝贝”,先想办法卖出去。
“五百两。”陈景敲了敲桌面,“马老爷当知晓,由于外调营军,卢州那边也有些乱了。大家都知道,我陈景虽然不是个贪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