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年,他已经认识到,清然对他是不同的。
她不是个物件。
她已经能影响,能左右他的心神了。
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就是死也是他的尸体!
狂怒的野兽张开了獠牙,柔弱的兔子无半分反抗之力。
她闭着眼睛,嘴里似乎嘟囔着一个人名。
多想像每一次做噩梦一样,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让她依靠。
狂风席卷,又骤然离去。
秦望川像一座山一样矗立在床前。
昏暗的光线让他的神情变的模糊,只看到那双可怕的眼睛透着嫌恶与痛苦的光。
“来人,再抬水来,洗,给本将军洗上三天!”
房顶忽然传来动静。
有个声音似嘲弄的笑了一声:
“洗三天怎么够?大将军从里到外都是烂的,得用除臭草洗上九九八十一天,再放到佛案上熏上一百零八天,兴许能去去臭!”
秦望川一掌砸烂了房间里的桌子,随即抓起刀冲了出去。
房屋上的黑影“嗖”的朝外奔去。
“给本将军站住!”
柳儿哆嗦着穿好衣服。
捂着胸口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房间里,忽然来了人。
她以为是倒水的婢女,没想到是陆青青。
“他欺负你了?”陆青青凶狠的问。
“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
“不用怕,墨郎把他引开了。”
“墨朗不是他的对手!”柳儿斩钉截铁的说。
“我没事,他以前也是如此,我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你们别来这,这府里有很多兵。”
但是陆青青的到来,还是缓解了柳儿紧绷到极致的情绪。
她不是一个人。
还有很多人关心着她。
“我带你走。”陆青青说。
“不要!他会屠了明安县!”
柳儿觉察到,现在的秦望川比以前更狠戾,更喜怒不定。
他一怒之下,是干的出来的。
“青青,你快走,我真的不会有事,等援军来了,再救我不迟。”
陆青青冷静下来。
“好,别激怒他,等着,我们已经杀了他们几千人了,很快的,你要保住自己的命,无论如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