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
风临跪在满地奏折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这恰如她此时的处境,身在言海之中。
她没有动手抚下身上挂着的奏文,只是开口,语气还是淡淡,听着有些不怕死:“陛下息怒,臣做这些事也是为陛下分忧。北面暂且不论,东边的东夷自古与我朝多战,近年多事,也是其窥我武朝疆土之故。与东夷一战避无可避。
安泉之战虽受骂名,但利大于弊。利为东患暂消,东境原本暧昧不清的资源,此刻也尽归我朝,其年难复元气,若此时施压,或可得纳贡。此战也可震慑他国,无论陛下承认与否,安泉之后,西南各地安分了许多。”
武皇怒气减削,坐在椅上注视她。
风临继续道:“弊,就不值一提了,不过是四海骂名,尽归我一身。对外人人皆知我虎狼之臣,抗命是家常便饭,天下何人怪到陛下头上?若哪日需要,陛下只需砍下臣项上人头便可。”
武皇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开口听不出喜怒:“依你所言,你倒是个忠臣。”
风临仰起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臣自然为陛下鹰犬。陛下用臣,也无后顾之忧。”
“何意。”
风临道:“臣恶名在外,不得民心,陛下无须担心臣结党图谋。五年游离边疆,在朝无根基,所依仗的唯有腰间虎符,只得依附陛下。无论从何论,臣都是陛下最放心的忠臣。”
“陛下自然知晓,不然不会一边责问,一边把臣升至北军统帅”
“放肆!”武皇怒摔奏折至风临脸上,打乱了她几缕碎发。
风临也不恼,还是轻声细语:“陛下息怒。”
武皇扶额道:“朕原本盼着你疆场归来,能改头换面,有不一样的作为,谁承想至此!滚吧朕谅你行军多日,劳累多度,说了些疯话,便不罚你了,滚吧快点滚”
风临没有接话,行了一礼,起身离去。脚将踏出门时,武皇的声音突然在身后悠悠响起:“旧伤可还疼?”
风临脚步猛地一停,这话什么意思?是关心,还是威胁?哪一道旧伤?哪年哪月?那年发生了什么?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人?
她在一刹那把所有的可能性想了一遍,还是没能得出结论。最终只回道:“谢陛下关心,无大碍。”
她牵着马慢悠悠往皇城外走,身后跟着以前的几位仆人,寒江也在。风临这个年纪,已不能留在宫中住了,她走前与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