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名声远扬。
这样一个王爷,未必会让她这么一个象征着耻辱的和亲公主活着到达燕国。
嬷嬷可不管这些,整个和亲队伍就是为了防止许砚宁中途逃跑,特意安插了许多守卫军。
“公主,你还是盖起来吧。”嬷嬷苦口婆心地劝告:“若是让成王知晓,怕是日子不好过呀。”
虽是劝告,但语气里藏着浓浓的警告威胁之意。
许砚宁可不惯着,将盖头丢到嬷嬷脸上,“你这么在意,那你替我和亲去吧。”
嬷嬷大惊失色:“公主可莫要胡说八道!公主是陛下亲封的公主,奴婢如何配得上!”
许砚宁冷笑,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出了京城,她这个公主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说到底,不过也是害怕杀人不眨眼的成王留不得她的命罢了。
许砚宁冷声:“既如此,你哪来那么多话?再多嘴就滚下我的马车。”
许家世代习武,她作为家中独女自然也是会的,但是家人从小便勒令她不许暴露武功,又将她送去了山上学医。
按照许砚宁的设想,她本应该是在前往边境的路上,以所学医术救治战争中受伤的士兵。
可现实如此,但她不服。
都不想她活着是吧?那她偏要活得好好的,她不仅要活着,还要让那些杀她亲人和族人的人血债血偿!
江知衡本就在马车边,马车隔音不算好,里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随即拉紧缰绳,大声道:“路途遥远,不急一时,先歇息一下。”
守卫军显然不满意江知衡的话,他们的任务是将许砚宁送到边境交给燕国使者,自然是早到早完成任务。
这休息一下,又要耽误时间。
但江知衡是世子,他们虽然有异议但也没说什么。
许砚宁见车队停了下来,也连忙从马车上下来。
嬷嬷跟在后面急得大叫:“公主!拜堂前不能见外男啊!”
许砚宁可不理会嬷嬷的叫喊,因为是和亲,路途遥远、时间紧迫所以一切从简。
简单的大红色婚服,简单地用金丝线绣着花样,发髻也只有几支金钗,素白的脸蛋上化着简单的妆容。
若非说是成亲,不然一点看不出来成亲的样子。
江知衡愣了片刻,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按照燕国的规矩,新娘在拜堂前是不能见外男的,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