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办你们的,喜事要紧。”
荆鸿懊恼地捶一下墙,俯身走到他床边坐下,沉思片刻说:“我跟雪雪商量一下,订婚宴往后推推。等你伤好了,再订。你是我亲大哥,怎么着都得来喝我们的喜酒。”
荆戈摆摆手,“真不用管我。你体质特殊,难得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赶紧娶进家门,别耽误。”
荆鸿安静几秒,起身走出去。
来到院中竹下,俯身在竹椅上坐下,荆鸿拨通白忱雪的手机号,道:“雪雪,我大哥受伤,本来任隽古嵬主仆答应帮他治伤,结果那主仆二人突然反悔,古嵬还逃了。我大哥身体虚弱,恐怕不能参加咱们的订婚宴了。”
白忱雪轻声说:“那就等大哥伤好后订婚,不急于这一时。我这边亲戚朋友还没下通知。”
荆鸿勾唇,“我的雪雪这么善解人意吗?”
白忱雪握着手机,后背靠到墙上,一双如水美目轻轻流转,“我什么时候不善解人意了?”
“只会善解人意?”
“我善解的多着呢。”
荆鸿故意逗她:“会善解人衣吗?”
“人衣?”白忱雪一时有些懵,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她脸颊一热,低声嗔:“不理你了,荆大色狼。”
“荆大是我哥。”
“荆二色狼。”
“可以善解人衣,但是只能解我的。”荆鸿抬头望着树梢后细细一弯银钩弦月,“刚分开就想你了,以前总觉得‘思念’二字极为肉麻,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变成了麻人。”
荆戈伤未得到救治,不该笑的,架不住荆鸿说的话戳中了白忱雪的笑点。
她扑哧笑出声,很快捂住嘴,道歉:“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逗你笑的。我哥伤未得到救治,我们哭,他也那样,我们笑,他也那样。天无绝人之路,他的伤迟早会治好。”
“你倒是乐观。”
“嫁给我以后,你会像我一样乐观。这世上,除了生死无大事,只要还活着,我们就赢了百分之百的鬼。”
白忱雪心中微动。
身体原因,加之母亲早逝,她打小就悲观消极,自卑自怜。
又是被爷爷带大的,爷爷是老式文化人,按照旧式闺淑方式培养她,她这种性格在当今社会,其实是不太受欢迎的。